006 高銘軒與最高統帥(1 / 3)

金浦王國確實是一個神秘且完全不同於西方社會的國家。

高銘軒坐上來接他的車離開柳京機場,司機一路上加大油門地駛入柳京市區。

柳京位於大同江下遊,境內河流眾多,流經市中心的大同江和它的支流普通江為柳京平添了幾許嫵媚風情。車子沒有送他去預定的高麗飯店,卻是直接把他帶到了最高統帥的官邸。

這出乎了他的預料,不過,也應了“天時、地利、人和”,對他來說更好,更方便一些。

接待人員引領他一路走過牆上掛著的金浦四大畫家的幾幅不可多得的油畫走廊,來到最高統帥官邸的書房。

他站在落地長窗前朝窗外望去,默默讚歎著遠處映襯天際的經典輪廓,摩天大樓柳京飯店錐型的巍峨建築,刺破天穹的尖頂在天幕中閃耀著獨立的神聖之光。

稍微站了一會,接待人員端上來一杯金浦著名的高麗參茶。他坐下來欣賞著室內的擺設,慢慢品味著茶香,還未等沉浸在享受之中時,古老的落地式大擺鍾響了一聲,他轉頭看了一眼,下午六點三十分。

他慢慢端起茶杯剛剛放到嘴邊,就聽見輕盈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伴著“哢噠”的一聲門被打開,爽朗的笑聲也隨之而來。“哈哈,兄弟來了。”

創造第一印象的機會隻有一次,所以,最先進入高銘軒視線的依舊是他那一頭濃密而又黑油油的頭發,總是被他梳理得井然有序,分縫清晰筆直,像地質圖上的地質界限。年過半百、日夜操勞的人,天生的竟然沒有一根白發。

高銘軒發現在過去的幾個月中,他原本富有朝氣的眼睛裏已現出了深深的憂慮。雖然笑聲聽起來依舊,卻帶著憂心忡忡的焦慮不安,看上去他有些疲憊。

他趕緊放下茶杯迎了上去,“我一直在琢磨,你把我安排在這裏,讓我非常意外。”兩隻手握在一起。

金承光,金浦王國最高統帥。

精明的外表沉穩爽朗,處理事物思維敏捷、大膽果斷,豐富的思想注定是個有夢想並敢於實現夢想的人。更多的時候是帶著不容質疑的權威出現在你的麵前。

高銘軒與他是兩年前在投資金浦新型能源開發區項目的最後拍板階段見到他的。他不十分相信機緣巧合這種說法,但作為一個想在探索中把新型能源開發與國家經濟發展強大關聯性的人,他是最合適的領導人。

雖說金承光隻比他年長幾歲,按理說目光犀利、惜字如金的他應有一副鐵石心腸,但高銘軒身上有些東西打動了他。

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也許僅僅是他那被染成咖啡色的頭發總是有一縷飄散在額前,成熟而幹練的臉龐,濃密眉毛下黑色的瞳仁正如人們看到的那樣內斂並充滿熱情。也許,清澈的嗓音……或許這些就夠了。

但從他們第一次在這裏見麵後,在高銘軒眼裏他就向個大哥哥。而他待他視如兄弟,這就是兩人誠摯友情的友好開端。倆人投緣,相互信賴,合作起來非常愉快,慢慢的倆人由合作關係變成了手足兄弟。

“好啦,兄弟!”他哈哈笑著,每次見到高銘軒都是很開心。“兄弟”他這樣稱呼他覺得親切。“我預料到這個時候你會過來的。而且跟往常一樣,咱們先開門見山說正事,你說吧。”

他看著高銘軒,見他沒有說話。慢慢收斂了笑容,嚴肅地說:“兄弟,對我來說今年是非同尋常,看來這一回情況真的有點不妙了,現在的情況非常的糟糕、危險,我已經感覺到了災難的先兆,已經到了不可掉頭的地步。”

“是呀,大領導,我能夠感覺到!”高銘軒喜歡稱他為大領導。

“我猜你今天來一定是為新型能源開發區安全的事,你準備怎麼做你說吧。”金承光爽快地說著。

“哦,這次你可猜錯了。”高銘軒回應著。“不會吧。”金承光隨口說出。他想他這個時候來還會有別的事,頓感疑惑。

“我想你可能永遠也猜不出我現在來的目的,永遠也不可能的。”高銘軒篤定的說。

起初金承光還以為他在開玩笑呢,但是高銘軒臉上的表情卻十分認真。金承光更加疑惑地看著他的這個兄弟,似乎一種神秘感纏繞在眼前。他沒在追問,專注的目光在他的眼睛中探尋著。

把握時機至關重要,高銘軒覺得此刻時機正好,“我是專程為你這個不可掉頭的大事來的。”金承光沒有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若是過幾天再來見你,你的麻煩會大得我想幫也幫不了你。”他繼續等待著聽他後麵的話。

“想聽嗎,大領導。”“嗯,洗耳恭聽。”這氣場跟當年他與他說新型能源的事相似,金承光想著。

高銘軒沒有說話,平靜地看著他。心想,我告訴他,他會說我這是個乖張荒謬的玩笑,或是說是我的想入非非,經不起推敲驗證。可是就因為這念頭超大膽,超現實,所以它才有可能成功。

“給你絕對能生存下去的保障和改天換地的機會。”怎麼可能,金承光在想。“讓你的人民看看,你不僅能生存下來,甚至還能夠成為俯瞰一切的王者。”簡直是在開我的玩笑,他臉上的疑惑加重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對吧。”

“嘿,嘿,你是來賣狗皮膏藥的吧,也不看看這都什麼時候啦,兄弟。”他帶點惱怒地咕噥著。

他心想,不用在繞圈子了。“那好,說正經的。若想去除災難危機做成這件大事,你必須給我權利。”他的聲音變得低沉。“你說吧,隻要有辦法逆轉,你要什麼權利都給你。”他不假思索的答應著。

他不會讓我失望,他從來沒讓我失望過。就像新型能源一樣,他敢肯定。“快說呀!”金承光想著也迫不及待地吹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