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官道上,很多官員都擁擠在這裏,嘴裏說著一些諸如一路順風、馬到成功之類的祝福,但是被送行的主角管仲卻是一臉苦澀和落寞。跳上了專門為了他準備的馬車,當他的身體進入到馬車中的時候,還忍不住在放下車簾之前,還抬頭在人群中張望,希望能夠看到熟悉的老朋友的身影。可是,幾乎在每個送行的人的身上都留戀了一遍,也沒有看到號稱是和和自己生死之交的鮑叔牙,輕聲的歎了口氣。進入到了車裏。
車輪緩緩的向前行駛,管仲坐在車中閉目養神,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年過半百了,還要領兵到前線上去打仗。尤其是接管一個爛攤子。
前線上據說已經完全崩潰了,根本沒有人能夠組織起有效的防禦,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扭轉頹勢,可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尤其是在管仲的心中始終帶著一個疑問,那就是華夏國朕的應該定性為是侵略者麼?
自從和孟落日以及華夏國的密探說過了一些華夏國治國的思想之後,管仲始終感覺自己好像丟了魂兒一樣。和其他整天在高堂上作威作福的達官貴人不一樣,管仲經常在百姓的最底層走訪,因為對於百姓的生活狀態和心中的願景更加的了解。隻是他從來沒有大膽的假設過能夠有華夏國那樣的國家形態存在。所以在聽到了孟落日等人的講述之後,才感到心裏更加的無法平靜。
管仲閉著眼睛假寐的同時,也在考慮著到了邊境上應該如何麵對當前的形勢。想到了春秋戰國的士兵,被華夏國的戰部追得狼狽不堪的樣子,他就感到腦袋好像要炸了一樣。忽然馬車滾動的車輪停止了,管仲愣了一下,總不會是華夏國的戰部已經攻打到了皇城附近了吧,他帶領他的隨從剛剛離開都城可沒有多長的時間。如果是那樣,就算他生有三頭六臂恐怕也是回天乏力了。
“怎麼回事?”
剛剛挑開車簾,他就急不可耐的問道,馬車旁邊的侍衛低聲的說道:
“丞相,鮑叔牙鮑大人孤身一人站在了官道上,好像正在等著您呢!”
管仲的眼睛一亮,雖然他貴為丞相,而且在治理春秋戰國的時候,也是屢建奇功,可是他心裏明白,自己的這個老朋友論頭腦絕對是在自己之上的。隻不過鮑叔牙為人低調,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本領而已。
慌忙從馬車上跳下來,果然看到鮑叔牙一個人站在路上,背對著管仲的車隊,好像正在想著什麼。
三步並兩步的走到了鮑叔牙身後,管仲忽然覺得自己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鮑叔牙也感覺到管仲來到了自己的附近,沒有說什麼,邁步向前慢慢的走,管仲跟在了鮑叔牙的身後。因為沒有得到管仲的命令,那些護衛依舊站在原地,注視著兩個人的背影。
來到了路邊,和車隊護衛們拉開了一段距離,鮑叔牙才站住了腳步,管仲滿臉苦澀:
“鮑兄,這次在朝堂上看似你是救了我,可是實際上,你可把我害了,恐怕還會牽連到我的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