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秦蕭寒出手,直接就把葉家捏死了,溫家肯定就直接棄了這顆棋子了。
秦蕭寒望著她糾結的小表情,無奈一笑,“為何一定要對付溫家?”
甬路州三足鼎立的狀態算是近百年來最和諧的相處模式了,在他看來,隻要解決了天道鏢局那邊的貓膩,恢複常態就可以了。
慕雲傾推開他,把臉轉過來,滿眸認真,“他們欺負你了。”
她母親的事,包括溫家在京城多次插手她的事,都不足以讓她下這麼大的決心對付溫家。
孩子是她的底線,秦蕭寒何嚐不是?
慕雲傾這輩子的生命裏,無意間就寫進了一個死道理。
動她可以,但是動她男人,不能忍。
在她說完這句話後,秦蕭寒幾乎怔了一盞茶的時間,胸口像是被軟綿綿的棉花包裹了。
從最開始的輕柔,到慢慢收緊,讓他呼吸發緊,越來越難以忽視這份感覺的存在。
他的小女人說,是因為溫家欺負他了,所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護著他?
慕雲傾見他不說話,大膽的用手捏住他的下頜,強迫他垂頭看過來。
“王爺為何是這種表情?不信我?”
“沒有。”秦蕭寒低低一笑,眼底帶著化不開的深情,“本王是在想,該如何報答小丫頭的深情。”
“哦,不如賣了你抵債吧?”
慕雲傾不過隨口一說,再抬眼卻發現秦蕭寒的眼神完全變了。
那是一種,她難以形容,卻比重劍還能擊潰她心髒的眼神。
秦蕭寒微微垂頭,將唇印在慕雲傾的額頭處,一路向下。
慕雲傾先是一懵,隨後腦中如同被塞了浮雲一般,輕飄飄的,讓她暫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秦蕭寒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
“聽你的,本王用自己抵。”
慕雲傾:“?”她何時說過這樣的話了?
縱使知道秦蕭寒的說法有些荒唐,但如今的她,也隻能攀附著秦蕭寒,在微微的疲累下,重新進入夢鄉。
這一夜,是慕雲傾許多日以來,睡得最安穩,也最香甜的一覺。
睜開眼,她身邊的男人依舊在熟睡。
這種感覺,讓慕雲傾覺得穩妥,踏實,是久違的歲月靜好。
還來不及細細體會,一陣敲門聲,忽然打破了屋內的氛圍。
秦蕭寒也睜開眼睛,攬住慕雲傾的腰,沉聲開口,“何事?”
蕭溟的聲音隨之傳來,“葉家的大公子,死了。”
慕雲傾怔住,握住秦蕭寒的手緊了緊。
“有貓膩。”她認真的望著秦蕭寒,解釋道:“我雖然給葉笑延下毒,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他會越來越虛弱,甚至不能自理。”
“但是他不會死?”秦蕭寒接話。
慕雲傾點頭:“我留著他還有用,怎麼可能輕易讓他死了。”
秦蕭寒輕笑:“葉家能和溫家接頭,不是沒有原因的。”
慕雲傾看著秦蕭寒意味深長的眼神,腦中忽然升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