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溫穆鴻,不過是為了權利叛出師門,這麼多年之所以盯著她母親,盯著慕家和慕雲傾,都是為了能調動青玄宮勢力的铩羽令。
一夕之間,存在於慕雲傾心中所有的困惑都解釋通了。
她望著沈連山,心生感激。
“沈叔叔,幸好有你,若不然我還不知道要被這些事困到什麼時候。”
至少青玄宮的事,她都不知曉自己要查到何年何月。
沈連山搖頭,“我很慶幸,時隔這麼多年還能幫到真兒的孩子。”
也算是圓了一個他一直以來做的夢了。
慕雲傾大約理解他如今的心情,並沒有反駁他的說法。
幾人一同用膳後,便直接回了下榻的客棧。
夜裏,慕雲傾總是不經意的想起今日那男人要來搶東西的話,警惕的半點睡意都沒有。
秦蕭寒輕聲安撫,“蕭溟和蕭嵾會一直守在外麵,先睡會兒?”
慕雲傾搖頭,“今日那人的實力,明顯在蕭溟之上。”
她甚至覺得,頂峰時期的秦蕭寒都未必是那人的對手,更何況,秦蕭寒才剛恢複,如今的實力勉強能與蕭溟打個平手罷了。
“你這小姑娘,倒是很有眼光啊。”
窗口處忽然傳來一聲戲謔,慕雲傾透過縫隙,一眼便看到今日那個如頑童一般的中年人。
那人不客氣的推開窗,笑道:“怎麼樣?是你主動把東西交出來,還是要爺親自去搶?”
慕雲傾握緊铩羽令,眸中像是含著萬年玄冰一般冰冷刺骨。
“能不能拿的到,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說完,她直接喊了一聲蕭溟,便和秦蕭寒躲在旁側看好戲。
那人與蕭溟對打,明顯遊刃有餘,不過慕雲傾時不時丟過去的銀針,就讓他有些煩悶了。
“小姑娘,你和爺耍詐?”
那人咬咬牙,拔掉手臂上的銀針,再攻擊蕭溟時,絲毫不留情麵,幾乎招招帶著殺意。
不過一盞茶,蕭溟便敗下陣來。
慕雲傾撚著銀針的手也越攥越緊,她緊張的盯著那人的天中穴,在他出手鉗住蕭溟脖頸時,猛然出手。
那銀針迅速疾馳,沒有絲毫偏差的落如天中穴。
那人起初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隨著身體的變化才發現這根小小的銀針沒有那麼簡單。
“小姑娘,你讓爺氣血逆行,是想要了爺的命麼?”
慕雲傾冷笑,“惡人先告狀?你若不主動招惹,我與你又有何冤仇?”
“奉勸你一句,安靜些,興許還能多活兩個時辰。”
“爺可不是吃虧之人,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兩個墊背的。”那人咬咬牙,收緊了鉗製在蕭溟脖頸上手。
“住手。”房門忽然被人推開,沈連山無奈的望著那人,“展燁,你都是什麼年歲的人了,還這般胡鬧?”
“額,你?”展燁明顯有些不認識沈連山,細細觀摩半晌,才一臉的恍然。
“你你你……你是三師兄?”
展燁搖頭‘嘖’了一聲,“以往每次見你都是一副乞丐的打扮,如今弄成這副人模狗樣的,我倒是不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