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建義猛地睜開眼睛,驚訝的望著那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溫家花費時間花費人力帶你們親闖寒家,你們不領情就算了,如今這樣,是想過河拆橋?”
“過河拆橋?”那人咬咬牙,忽然伸腳狠狠的踩到溫建義的小腹上,“老子沒有炸了你家的橋,已經是仁慈了。”
溫建義猝不及防,立刻痛的臉色煞白。
“該死,趙天朝,你瘋了嗎?
還有你們,都傻站著幹什麼?還不把這瘋子從爺身上拉走。”
一眾親信這才反應過來,暫時將趙天朝拉開。
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來,眾人都忍不住滿眼好奇,更是三兩成團,議論著發生什麼事了。
趙天朝見溫建義依舊一副‘錯都在他’的眼神,捏緊了手裏那張紙,甩到溫建義臉上。
“你自己看看,你溫家做的什麼好事。”
見狀,剩下幾家拿到紙張的人也紛紛湊過來。
他們對紙張上的內容尤為氣惱,卻又比趙天朝冷靜許多,懂得先觀望,確定是溫家所為之後,再出手。
溫建義漫不經心的把那紙團打開掃了一眼,陡然呆住。
見他那臉色,趙天朝已經將信上的內容信了八分,不禁握緊了拳頭,眼眸猩紅,仿佛隨時能將溫建義拆骨入腹一般。
溫建義也被他這副架勢嚇到了,連忙解釋,“不是我,這些信不是我寫的。”
“你可不要被寒家騙了,這署名雖然是我,卻也不排除冒名頂替的可能。”
趙天朝找回一絲理智,正猶疑此事的真相時,管家貼近的小廝悄悄跑進來。
他手裏拿著一幅字畫。
管家笑眯眯的走過來,“不好意思溫公子,您這禮品耽誤了些,不過家主親自選的,定是精品,您瞧瞧?”
“什麼禮品,爺不需要。”
溫建義見他笑的綿裏藏刀,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上前便想將東西搶回來。
以管家的精明,又怎會讓他輕易得逞,稍一側身,便將他推開。
“聽說溫公子寫的一手好字,墨寶更是萬金難尋,剛巧,我們寒家就得了一幅。”
原本還處於迷蒙姿態的趙天朝,瞬間便有了精神。
隻要將墨寶上的字跡與信上的字跡做個對比,定然就能確認。
溫建義原本還有些擔憂,不過看著那副字畫,他忽然靈光乍現。
信可以是假的,字自然也可以是假的,他隻要咬死了,一切都是寒家搞的鬼,便能保證清白。
不想,打開字畫之前,管家又慢悠悠的補了一句,“這幅字畫大有來頭,上次溫公子醉酒,在望江樓當場提筆,可是有許多人都瞻仰過。”
今日來寒家的,自然也有那日望江樓的客人。
這也是在側麵告訴溫建義,這幅字畫是不是作假,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溫建義黑著臉,再想動手去搶的時候,管家已經將字畫打開。
“是這幅字,當初我就在隔壁的雅間內,聽聞此事還特意繞過去看了看。”
“對,我當初也見到了,溫公子親手提筆所寫,那印章用的還是加了血的朱砂,所以看起來格外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