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無論用怎樣的形容詞去描繪任縛非,都不可能是和藹可親。
隻不過在她接觸到的任縛非裏,男人確實極有耐心,並且展露了很罕見的柔和。
“誒,曼曼你很熱嗎,臉怎麼都紅了?”
“沒有.....”
秦曼趕緊找了個話題岔開,沒有繼續聊關於任縛非的事兒。
好在任桁來找她的那天,肖粒不在家裏,外出拍攝去了,否則撞見了肖粒之後,秦曼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任縛非的兒子到她這裏來過周末這種事情。
太難解釋了......
夏臻的回複比江絲楠預計的要早一些,隻是江父並沒有回答江絲楠關於她的猜測問題。
江父隻說,他們最近就會回來,已經在購買返程機票了。
江絲楠問夏臻:“我爸沒有說那個人的身份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樣?”
“是的,江先生隻是回複我他回來的日期。”
江絲楠不知道父親為什麼又不願意告訴自己了,當初他通過夏臻百般提醒自己,要自己小心身邊的人,現在她終於有了一點發現,大概猜測到了身邊需要小心的人是誰以後,他又不來回答自己的猜測是否準確。
父親是在顧忌什麼?他為什麼不願意現在就告訴自己真相?
江絲楠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但父親這麼做,也必定會有他的原因,江絲楠相信他。
隻是現在,江絲楠仍然沒有決定好是否要告訴厲聿深。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也怕她的這個猜測會影響到和厲聿深之間的關係。
她是那麼的在意厲聿深,所以不願意有任何東西會影響到他們。
在公司裏愁眉苦臉的坐了一上午,江氏的事情沒有解決多少,江絲楠全在想辦法如何解決她所麵臨的那個問題了。
到這個時候江絲楠才發現,要去調查真相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兒,她手上沒有太多的證據,全憑猜測,就算說出來,也沒幾個人會相信她的話。
周昀進來拿文件給她的時候,江絲楠正撐著下巴在發呆,連他進來了都沒有了發現。
“江總?”
“誒?”
江絲楠回過神來,望向周昀:“什麼事兒?”
周昀把工作上的事情彙報過之後,轉身離開辦公室,立馬執行了自己的真正職責,將他的最新發現彙報給厲聿深。
“太太的狀況有些不對,可能需要您來解決一下。”
厲聿深聽完,眉頭皺的死緊:“還有沒有什麼發現?”
“別的暫時沒有了,現在隻能看出太太在擔心什麼事情,但具體是什麼......”
“嗯,繼續觀察著。”
厲聿深掛了電話,神色已經陰沉的像是在醞釀暴風雨。
正好有下屬進到辦公室裏,看到厲聿深的表情,差點沒有嚇到腿軟。
“厲,厲總......”
“我不記得你之前有結巴的毛病,有問題就去醫院治療。”
厲聿深雲淡風輕的掃了人一眼,下屬就更心慌了,幾乎是懸著一顆心把工作上的事情說完,然後逃一樣跑出了他的辦公室。
接下來,整個厲氏都進入了最高的警戒中,但凡厲聿深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厲氏集團都會籠罩在烏雲裏,所有員工都會小心翼翼起來。
他們都猜測,在厲氏經營狀況沒有問題的時候,老板心情的變化莫測,肯定又是和他們厲氏的老板娘有關係了。
秘書在眾人的期盼目光下敲門進到厲聿深的辦公室,直接問:“您接下來的吩咐是什麼?”
“大伯那邊,確實沒有找到什麼可疑的證據?”
“是的,您想要的那些......暫時沒有,隻是找到了關於另外一些事情的。”
“哦?”
秘書立即彙報道:“他一直在對您主持的那個項目進行一些幹擾......這個事兒已經開始一段時間了。”
“嗯,隨他去吧,就算是給他的一些好處了。”
厲大伯這個人不安分,但也不是成大事的人,膽子就那麼大,最近做的那些事情基本就是他到頭的程度了,真要讓他徹底撕破臉皮,和厲聿深作對,他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像厲大伯這樣的人,隻要持續不斷的給到他一些甜頭,讓他能夠以為自己還有些期望,他也就能夠在把控之中了。
所以厲聿深從來都沒有將他放在眼裏,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看穿了大伯這個人的本事有多少,厲大伯從來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所以從一開始,厲聿深對於大伯下手針對江家做了那麼多事情,都不是很相信。
但證據指向大伯,無論可能性有多少,都應該先去調查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