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瑾在福禧堂裏心有忐忑的待了半天,到了午膳時,老太君倒是沒餓著她,居然讓她同桌用飯了。
姚氏送來的湯,明瑾本來打心眼裏覺得,肯定是有問題的,可是自己也喝了,好像沒什麼事,隻有老太君,喝了湯,可能是嗆到了,咳了幾聲。
還有就是那玉佩,平日裏一直冰冰涼涼的,今日吃午膳時卻一個勁的發熱,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緣由,雖感覺古怪但她也不敢此時拿出來在人前觀看。
現在回到這院子裏,明瑾如同鬆了那緊箍咒,一下子放鬆下來。
“沒事沒事,老太太就是讓我站規矩,也沒怎麼的我,我還喝了老太太房裏的茶呢,茶還挺好喝的,明日裏我琢磨個好法子去表表孝心,興許祖母便不罰我了。”
如煙如月見主子沒事,便放下心來,倒是可憐她們兩個小不點人兒,今日明瑾被喚走了,那明麗又將她倆好一頓揉虐,院子裏剛收拾齊整,轉眼又被她推得東倒西歪的,到了掌燈時分才堪堪收拾妥當。
“怎麼樣,那四姑娘把藥磨好了麼?”
“磨是磨了!不過脾氣可大了,簡直要把房子給拆了!”如煙心直口快。
“是麼?”
明瑾側眼瞧去,那院子裏兩個偌大的雕花木盆裏,已裝好了磨好的地黃和三七,不過賣相實在慘不忍睹,可見幹活之人心浮氣躁。
“明天她偌是還來,你們告訴她,不合格!”
雖然如煙和如月收拾了一番,但她還是看出院子裏的不同了。既然如此作亂她的院子,還把自己的丫頭給打傷,非得好好修理她不可!
“啊!三姑娘,她會殺了我們倆的!”如月瑟縮的緊了緊脖子,好像已經看到太慕府的四姑娘磨刀赫赫向豬羊的樣子。
“沒事,她火氣太大,還是得磨磨性子。明天她若再敢鬧,就給她說我被四妹妹發的脾氣嚇到了,患了健忘症,那解藥我倒忘了一味頂重要的成分了,她若是再鬧,我鍵忘症又加重一分,說不準明天全忘了,那可是解藥怎麼都配不好了,那她的毒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明瑾氣定神閑的說。
如月和如煙看著自己的主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禁暗暗捏了把冷汗:究竟誰給您壯的膽啊,敢去戲弄四姑娘,先不說她自己,她身後還有隻護崽的母老虎,您身後都有啥啊?
第二日,在明麗還沒到之前,明瑾就被崔媽媽盡職盡責的“拎”到福禧堂站規矩去了。
還跟昨日一般,崔媽媽把她“拎”到福禧堂之後就自顧忙去了。
老太君半倚在床塌上,閉目養神。
明瑾站在那裏,見也沒人理自己,不由心想,不能“坐以待斃”啊,得想點什麼辦法討好一下祖母,說不定心一軟就放過自己了。
她眼睛四處查看了一番,計上心來。
腳悄悄的一蹭一蹭,終於挪到了老太君視線不及的地方,一個小丫頭正在門廳外的荷花池子邊喂小金魚,一池的荷花開得搖曳多姿。
“唉,你這花養得挺好啊。”明瑾湊過去套近乎。
“三姑娘,您這是.....”老太君房裏的丫頭也不是那麼好哄的,一個白眼已經代表了滿滿的不屑。
“你想不想加月錢?”明瑾直接拋出誘餌。
那丫頭一聽,眼都亮了,“您能給我賞錢?”
明瑾嫌彎腰說話累得慌,也沒管那丫頭詫異的目光,直接蹲下來坐在池畔,“我哪有錢啊,一窮二白的,口袋裏比你這個丫頭還幹淨。”
“那您說這些.....”那丫頭再次翻上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