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戀熙見到很久不見的沈延亭和秦簡,兩個人看到喬慕北進來,就忙不迭地爬過來跪在了麵前。
“我們認,什麼罪都認,可是我們也是被逼的,都是喬震指使我們做的。”
“如果不是因為他指使的,你們早就化成一堆黃土了。”喬慕北抬腳踢開了沈延亭的手,將沈戀熙護在身後。
“我們今天過來,是要取回本該屬於甜甜的東西,至於要怎麼取下來,甜甜說了算。”
“來人!”
一聲令下,黑暗處出來一個高大的男人,抓住沈延亭的手腕,拍在倉庫裏的木台上。
沈戀熙的視線落在沈延亭的大拇指上,那裏戴著她母親的玉扳指。
“熙兒,我是爸爸啊,是爸爸啊!”
沈戀熙冷眼看著,這時候說他是爸爸,會不會太晚了。
隻是她現在懷著孕,還真不想要他們的命,怕嚇到寶寶。
可是沈延亭做的事情,都掩蓋的很好,完全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公司頂多也就是見縫插針的鑽了些空子,就算是被查也無傷大雅,還真是有些費腦筋。
“當初,你是怎麼從我媽手上取下來的,今天就原封不動的給我取下來。”
刀就插在沈延亭手邊的桌麵上,他停下了要去摘玉扳指的的動作,嚇得冷汗直流。
“你這個小賤人,我們好歹養了你十八年,如今這樣羞辱折磨我們。”秦簡知道收拾了沈延亭,下一個就是她了,反正是跑不掉了,也得吐一吐那口惡氣。
“我現在不想看這樣的場麵,給你兩個選擇,自己用刀把扳指刮下來,要麼自己到地底下去跟我媽磕頭道歉!”
說完,沈戀熙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沈戀熙回到車上,她想親眼看到他們千刀萬剮,可是害怕嚇到肚子裏的寶寶。
喬慕北挑著腿坐在沈延亭和秦簡麵前,等著他們將玉扳指取下來。
沈延亭戰戰兢兢的看著喬慕北,試圖垂死掙紮。
“斬鳳行動是令尊發起的,我們也不過是按照吩咐辦事,如今你要護那丫頭,拿回玉扳指糊弄幾句就是了,難不成還要血洗禹城,將這個世界翻個個兒嗎?”
這也是他一直以來肆無忌憚的原因,所謂法不責眾,何況喬家牽涉其中。
倉庫裏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沈延亭下不了手,最後由秦簡動手。
鋒利的刀片擦著骨頭將肉刮下來,最後一刀,玉扳指落在血肉裏。
十指連心,沈延亭痛得癱軟在地上。
看管的人撿了玉扳指,清洗掉上麵的血汙才拿拿出去。
喬慕北朝沈延亭勾勾手指,沈延亭以為事情有轉機,蹭蹭蹭地爬了過來。
喬慕北伸手拍了下沈延亭的臉,一下、兩下、三下,一下比一下重。
“我倒是想讓你看看,我是不是能將這世界翻個個兒,可惜......”
他想說的是,可惜怕你沒那命來看。
“把扳指切下來。”喬慕北語氣淡淡的,像是在說一件極為尋常的事情。
沈延亭渾身癱軟,那玉扳指是他翻身的保證,他不想交出來,隻是如今連手指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