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 殿下可不光是會騎馬,身上還有武功呢,不過是眾人不知罷了。”駕車的長喜揚鞭回道在車外道。
長喜跟著梁彥昭已有十餘年, 是車夫、也是侍衛。
年年南潞至東垚的千裏路途, 都是他負責驅車, 梁彥昭的騎射與武功大都是在東垚習得,他自也比較清楚。
“這樣呀, 知道了長喜。”寧歆歆在車內揚聲回複。
“你還會武功呀?”寧歆歆不住地捏揉著梁彥昭的兩邊臉, 雖然這人實在是瘦,捏半天也捏不出什麼形狀, “怎麼這麼厲害呀?”
梁彥昭抓住她不停不休的兩隻小手,順勢將人帶進懷裏, “都要學的, 我也隻是會些皮毛。”
寧歆歆窩在他懷裏不動了, 心想也對,老梁頭是太子呢,可不得什麼東西都學學。
這樣的話, 她突然想起件事兒, 雖然不那麼急迫、但是非常重要——
“遇明, 以後我們的崽崽也會像你一樣累嗎?”她可不要做古代雞娃大師,也不想自己的小孩沒有童年。
梁彥昭撫著她的鬢發, 靜靜想著:若是長子,定是會如此的,甚至可能會因為身體健壯,學得更多。
實情雖如此,但看著寧歆歆一臉擔憂模樣,他卻有些不忍心說實話了, 索性轉開了話題:“怎又想到生養孩子之事了?”
這一句,果然成功給寧歆歆帶跑偏了。
“嗐,主要是今天被淑惠姑姑和芸娘催了,你一言、她一語,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說你什麼了?”梁彥昭平靜發問,心裏頭卻有些微微不悅,懊惱自己怎就隻記得囑咐母後,卻忘記提醒淑惠不要催歆歆要孩子了?
“說要是不早早要孩子,咱倆就是南潞罪人,半夜做夢都要被列祖列宗數落的,”寧歆歆說這句時還委屈著,後麵想到了什麼,又突然笑出聲,“淑惠姑姑還說、還說”
梁彥昭蹙眉,“還說什麼了?”
寧歆歆卻不答話了,窩在梁彥昭懷裏笑得倒不上氣。
梁彥昭無奈,隻能等她笑聲稍微歇了歇,才又問:“歆歆,淑惠說什麼了?”
“她說,”寧歆歆捋著胸膛給自己順了順氣,複又道:“說要是現在不要,待過上那麼兩三年,你年紀大了,怕就要不上了。不行了我笑會兒哈哈哈”
兩三年?年紀大了?要不上了?
梁彥昭臉色黑如鍋底,這個激將法委實帶勁,相信普天下男子沒幾個樂意聽這句。
若不是自己早已堅定要讓歆歆年長些再懷子嗣,就要著了道了。
這個淑惠
梁彥昭輕咳一聲,“不要聽她亂講。”
寧歆歆抬頭看到梁彥昭臉色,又想笑了,使了大力氣生生壓住瘋狂想要上揚的嘴角,逗惹梁彥昭道:“遇明啊,你現在是挺厲害的,但是兩三年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呢?畢竟,歲月真真是不饒人呢。”
見她逗惹自己,梁彥昭也不願示弱,臉色沉下、一本正經問她:“若我兩三年後真不行了,歆歆會嫌棄我嗎?”
寧歆歆聽聞這句,一個激靈。梁彥昭先前身子骨不濟的時候恨不得天天交待後事,現下別又是觸到他自卑恐懼的那根弦了吧,夭壽哦。
她當即擺著雙手表明忠心,一副粉頭模樣,“不會不會,遇明永遠是最好的,永遠是最棒的,歆歆永遠支持哥哥,永遠愛哥哥!”
梁遇明眼看著朝不保夕時自己都不嫌棄,子嗣困難又怎麼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