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夏皖明顯看出男人掩飾的自責,閃著精光的黑眸轉動幾下道:“老公……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說。”
“我聽墨墨說小汐這段時間總是出入夜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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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有些破舊的木門,由於長久沒有人來過,房間內布滿灰層,屋簷垂下線粗的蜘蛛網,空氣中彌漫灰塵腐朽氣極其嚴重。
雜物房內放滿了許多雜物,都是一些嶄新的家具但是上麵布滿一層厚厚的灰塵,林亦汐仔細一看,居然是被秋夏皖替換下來的家具。
林亦汐在角落裏麵找到她母親的肖像,這是一張油畫自畫像,是一個少婦逆光站在膝蓋高的花叢上麵,百花綻放爭相鬥豔卻都不及畫中女人分毫,春半桃花的嬌容,美眸似水清澈見人,臉上的笑容光彩奪目比身後的暖陽還要耀眼。
林亦汐緩緩蹲坐在畫像前麵,白皙的手有些顫抖,輕輕擦去上麵厚厚的灰塵,隱忍在眼眶當中的霧氣這才化成一滴淚珠滑落臉頰,抵在塵埃的地板上,濺起零星的細灰,目光盡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媽……我來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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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亮而又奢華的客廳中沒有看到林丘墨跟顧夏兩人的身影,隻有林弈秋兩夫婦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空氣有些凝重。
林亦汐沒有看他們,搬著有些笨重的油畫正準備朝大門走去。
“你要去哪?”
林亦汐並沒有因為男人的話而停下腳下的步伐。
“站住!你這個逆女,連你父親都不放在眼裏了嗎?”精致的茶杯應聲而落,化成無數塊碎片四散開來,飛到林亦汐腳邊。
“請問林先生叫我有什麼事?如果沒事的話我還有事先回家了。”沒有回頭,聲音陌生沒有任何多大的起伏,就好像對話的隻是陌生人一樣。
“本來,我還想將你重新接回林家,可誰知道你盡然這麼不愛惜自己,跑去夜總會當陪酒小姐!簡直就是汙蔑家風!”
“我林家的臉麵都給你丟光了,沒錢你可以說,你是我女兒我不可能會對你見死不救。但是……你居然這麼作踐自己……”指向林亦汐的手指更是顫抖起來,揚起手掌朝林亦汐白皙的臉頰上扇了下去,渾厚的力道差點讓林亦汐有些支撐不住腳步,趔趄了一下很快就站住,臉頰上立刻浮現巴掌大的紅痕,最終彌漫血腥的味道,看來林弈秋這一下是用了十成的力道。
“老爺……”於媽驚呼一聲,而一直安靜坐在沙發上秋夏皖則是不著痕跡的抿嘴偷笑一聲。
林弈秋麵容顫抖了幾下,看著自己依舊懸在半空中的手,看的有些出神。
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的女人動手……
一聲至冷無比的嘲笑聲從林亦汐口中傳出,對於他剛才的話感到無比的諷刺:“不會對我見死不救?難道見死不救的事情還不算多嗎?”
摘下一直掛在手腕上的手表,幾條陳舊的刀疤亮了出來,白皙的手腕上三四道粉色的刀疤觸目驚心。
“看見了嗎?你不會見死不救的女兒還幾次遊走在生死邊緣你知道嗎?這一年來我生不如死,想要向你尋求一點點安慰你卻決絕的將我關在大門口,所謂的見死不救隻是你安慰自己的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