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叫什麼叫,影響老子睡覺!”
老式的樓層基本沒有隔音這一項功能,林亦汐這樣一吼,頓時引來鄰居謾罵的聲音,好久才平息下來。
林亦汐懊悔的撓牆,她怎麼講最最重要的東西給落下冷逸軒的車上了?這要是被人誤會了,她不拿回來也不是,拿回來她要上哪裏去找那個行蹤不明的男人?
隻希望冷逸軒在她去討要之前不要將那副畫當成垃圾一樣丟掉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林亦汐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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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林亦汐便起了大早,簡單的洗漱便打了輛出租車朝跆拳道館去。
為了生活過的去點,林亦汐還兼職了一家小型跆拳道館的教練,也算是找個能夠發泄情緒的地方。
推開門館大門,裏麵早已經人滿為患,空氣中微妙的氣氛彌漫著,清涼的眼眸四下看了一下,不少建材居然被砸毀,館內一片狼藉。
不少學生臉上帶著淤青,疼的斯斯嚎叫。
“怎麼回事?”林亦汐直接伸手拉過擦身而過的學員,小夥支支吾吾的將來龍去脈道了出來:“剛,剛才有一幫人來鬧事,我們不敵他們被他們打了一頓。”
“館長呢?”林亦汐的表情頓時有些凝重,細眉凝起。
“不不知道,但是胖妞被那幫人帶走了,還說……還說想要讓胖妹平安回來,就讓館長去五十萬去贖人,不然……”男孩半天都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像林亦汐這種急性子的女人,太陽穴的青筋急的正凸凸的跳著,忍無可忍的大吼一聲:“不然的話怎麼樣?”
館內一片寧靜,時間仿佛被定住一樣,所有人都側目看向聲音發源地。
被林亦汐一吼,男孩十分委屈,隱隱有霧氣在眼眶內徘徊:“不然的話,他們,他們就準備將胖妹買給夜總會……”
“該死的,他們居然敢將悅兒給帶走……你們先把這裏收拾一下,我去將人帶回來再說。”鬆開男孩,林亦汐將背包一跨,朝外麵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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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長得還算標致,應該能買個不錯的價錢。”
不大的辦公室內,幾個花臂大漢赤裸上身正酣暢淋漓的暢飲啤酒,而角落裏麵正蜷縮著一個瘦小的身影,手腕上捆綁著一挑食指粗細的麻神,一頭利索的短發上麵,竟是因為緊張而沾濕的汗水,猶如小鹿般無辜的眼眸,正恐懼的環顧四周。
當聽到幾人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嬌小的身體抖得跟篩糠一樣,小聲的嚶嚶哭泣著。
因為她父親,也就是跆拳道館館長欠了他們一屁股的債務,找不到人就將她綁了過來。
“確實,長得挺水靈的,看樣子絕對是個雛……”
“看什麼看啊,把你那臭口水收一收,要上也輪不到你們幾人。”
“對對對,想看看老板喜歡不,喜歡直接給他洗幹淨放在床鋪上麵。”
語閉,辦公司的門就被從外打開,走進幾名西裝革履的高頭大漢,嚴謹的麵目一絲不苟,簇擁著一個白皙的少年走了進來,狹窄的辦公室內頓時擁擠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