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你會像上次一樣,將自己蒙在家裏麵整整一年。”
嘲諷的聲音像一隻高傲的孔雀,林丘墨搖曳著身子,拖著笨重的禮裙朝她緩緩走來,與林亦汐並肩站在圍欄處,俯身看了眼隔著有一段距離的地麵,低聲笑著。
“這些年什麼都沒有學會,但是唯獨學會厚臉皮而已,但是比起你的不要臉,我還是甘拜下風的。”麵對林丘墨的嘲諷,林亦汐隻是嘴角輕勾,氣定神閑的堵了回去。
林丘墨怒極反笑:“嗬,人倒是變得聰明了不少,嘴皮功夫也長進了許多,但是……現在的你已經聲名狼藉,又拿什麼跟我鬥?”
默默轉身,林亦汐一雙冷清淡漠黑眸裏麵折射的是對方因為嫉妒逐漸變得麵目猙獰的臉,心中莫名開始可憐眼前這個女人,這一幕落在林丘墨眼底,某根薄弱的神經崩開,怒意直上心頭,一個上前揪住她纖細的手臂,林丘墨麵目猙獰,如野獸般撕心裂肺的話脫口而出,尖銳的直接死死的扣在林亦汐的手臂上,濃濃的恨意讓她將尖銳的指甲深陷在她皮肉裏麵,留下幾道清晰可見的血痕:“你是什麼眼神,在可憐我嗎?!”
“確實,突然絕對你很是可憐。”言語中說不出的悲憫,林亦汐繼續道:“從未跟你搶奪過任何東西吧?不都是你一直在唱獨角戲嗎?”
林丘墨微微一愣,翻遍腦海似乎一直都是林亦汐隱忍,卻沒有怎麼還手,雖然林亦汐總是一副對周圍漠不關心的模樣,更是對他們母女兩人沒有什麼好臉色,但是也並沒有隨他們做什麼事情,從始至終都是她的母親一直對她咄咄逼人。
眸低一陣恍惚,但是隨即又被內心積壓已久的妒意再次淹沒:“那些都是我應得的,別用這種悲憫的眼神看著我,你以為我會對你我同樣也是林家的千金,為什麼因為你的出現我就要從記世開始,就生活在那個破敗的出租屋?我有什麼錯的?我隻不過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我錯在哪裏了?!”
在她的潛意識裏麵,她並沒有做錯,就連她對林亦汐所做的一切都絕對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從小就被秋夏皖灌輸的思想裏麵,是林亦汐的母親先棒打鴛鴦在先,才會讓她從小生活在一個窮困潦倒的地方,輸到底,就算他們有錯,那也會是起源於林亦汐他們開始的。
“你是林弈秋的親生女人這毋庸置疑,其他東西我都可以恭送讓給你,但是……唯獨華盛你們母女兩人別想玷汙那是我母親的心血。”
“你母親?就那個命短的醜女人,真是笑死我了,我媽比你早認識林弈秋的,要不是因為你那個該死命短的母親,我媽也不至於淪落到當小三的地步,我也不會被旁人唾棄成一個有媽生沒爹樣的孩子!”
‘短命’兩個字如同踩到林亦汐的某處禁忌,纖細的手直接握住女人緊揪住她手腕的手,林亦汐臉上是散不開的陰霾,隔著一扇窗戶,宴會裏麵璀璨奪目的光芒透過玻璃,投射在她臉上,纖長濃密的睫毛投下的陰影遮住眸低的蕭疏,手腕微微用力,林亦汐親而一舉的便將林丘墨的手從她手臂上扯下,即便她死死用指甲扣住她的皮肉,林亦汐就好像毫無知覺,麵無表情的模樣更讓人駭人,威壓感不斷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