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丘墨斜倪著眼神上下打量了眼秋夏皖,對她異想天開的話嗤之以鼻:“就我們現在的處境,隻有被她碾死的份,她現在可是冷逸軒的心尖,我們鬥不過……”
最後一句話,林丘墨是咬牙切齒的從唇齒間溢出,雖然言語中濃烈的不甘心,但是即便她再怎麼不願意承認,但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她就算心中再怎麼不願意不甘心也無法反駁。
腦海中回蕩男人寬厚有力的手掌搭在自己纖細的腰肢上,天神般難以媲美的五官足讓她心神蕩漾,冷逸軒是多麼完美的男人,既然喜歡上林亦汐那個女人,心中不甘如火般灼燒著,粉嫩的手掌死死攥緊身下昂貴卻已經狼藉的禮服。
“哼……先讓這死丫頭逍遙幾天,既然我們鬥不過冷逸軒,那麼就找一個能夠抖壓製得住他的人。”
“說的容易,上哪來找能夠跟冷家對峙的人,現在我們兩人就如同過街老鼠,誰還會願意跟我們搭在同一條繩子上同仇敵愾?”
“再說了,冷家在金城勢力龐大到可以隻手遮天的地步,上哪找跟他同起同坐的大家族?”
“我隻能說林亦汐那個小賤人的運氣真的很不好,我正巧知道一個願意跟咱們一起同仇敵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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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嘉熙優雅從容的翻閱手中的報紙,淡漠的眼眸輕掃過報紙上麵占據半張頁麵的照片,褐色的幽瞳倒映照片裏麵兩名狼狽的身影以及一行赫赫醒目的標題。
一張殷紅的唇瓣微微輕抿歐式工藝精雕細琢的茶杯,金色勾勒的邊框散發著高不可攀的熒光。
“那個……司小姐,您看……”
怯懦沒有底氣的聲音從報紙後麵傳來,司嘉熙這才慢悠悠將手中的報紙挪開,優雅如蝶翼般的睫毛,帶著慵懶的眼神,輕蔑的瞥向坐在她對麵兩名局促不安的身影。
秋夏皖明顯看出眼前這個司小姐眼中一抹不耐煩中夾雜一絲難以捕抓的興趣。
這讓她心中漂浮不定的心,安定了小半,看來她賭對了,雖然臉上盛情討好的態度依舊沒有怎麼變化,但是微微收斂的下顎肉眼可見的微抬起。
“你憑什麼覺得本小姐會跟你們合作,要知道,現在你們兩人可是窮途之末的人,沒有你們以我們司家今時今日在金城的權利,捏死一個沒有背景的小演員,不過隻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一無是處的小演員,我看未必,像她這種心機謀略深沉的女人,我倒是第一次遇到過,我秋夏皖怎麼說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居然敗給一個毛剛張齊的小丫頭手上……”秋夏皖垂眸冷笑,絲毫不覺得她說的話有什麼不對,明目張膽的將自己最陰暗的一麵擺在桌麵上,跟司嘉熙攤牌。
“恕我直言,冷逸軒好像至始至終都沒有喜歡過你吧?司小姐……”
談話間,秋夏皖用餘光仔細觀察對麵那個一臉冷傲的女人麵部細微的抽搐,更是冷笑連連。
纖細的之間若有似無的在杯緣口繞圈徘徊,在秋夏皖似有若無的話語中,司嘉熙微斂的美眸裏麵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妒意以及不甘,指尖的力道不由得大力,精美的茶杯似在無聲抗議她的力道,微微傾斜,溫熱的茶水濺到司嘉熙柔弱無骨的手背上,泛起一片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