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好不容易從皇上那兒求來的機會,於灀兒而言是再好不過的姻緣,你們就別想其他的了。來人,送小姐和小小姐回房。”殷熙大手一揮,不顧葉敏的阻攔,令人帶她們走。
含灀本來就對這個丞相外祖父沒什麼感情,如今見麵不過幾天時間,就想決定自己的終身大事,做夢去吧,她不伺候了,她要回淮安,這丞相府小小姐,誰愛當誰當,還想讓她嫁給那朝三暮四、荒淫無能的太子,忍受他的三妻四妾,這樣的婚姻還是送給別人吧!
憑什麼她們這個時代就得這樣,男人家裏妻妾成群,而女人必須恪守婦道,專心服侍夫君,她才不要嫁與這種人,琢光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才是天經地義的!她不要被琢光口中的這個社會的封建性所桎梏,她有權決定自己嫁或不嫁、嫁與何人。
“要嫁你自己嫁去,就是嫁給那太子,當太子妃我也不幹!”含灀提腳離開,完全不顧殷熙的臉色了,既然他為老不尊,那她還敬重她這個名義上的外祖父幹什麼呢。
“反了反了,果然有什麼樣的娘就有···”殷熙剛想說下一句,殷綰便直接插著話:“原來爹此舉就是這個意思,我還以為你是真心想讓我和灀兒與你聚一聚,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你,那個高高在上的左相啊。”殷綰極具諷刺地對殷熙說,從今往後,便是撕破臉皮了,她再也不會無故踏入這京城,讓灀兒跟著自己在殷府受氣。原以為自己的苦難已經過去,卻不料她這個丞相爹把主意打到灀兒身上。
荒唐,當真是在外數十載,連基本的規矩都忘了,含灀那個小丫頭片子不懂規矩,連殷綰,他的女兒,也敢這麼直接地跟他說話,看來自己將她們留在殷府的決定是對的,是時候收斂她們的性子了,不然,她們似乎忘了身體裏留著殷府的血。
殷綰見含灀已經離開了,自己再待在這兒也沒什麼意義,反正自己說什麼,她這個丞相爹也不會聽,便安撫著在一旁難受的葉敏,向她告辭:“娘,看來殷府已經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我和灀兒還有事,打算今夜回去收拾,明日回淮安了。”見今日殷熙中氣十足的樣子,想來他身體也好了,若再待下去,保不齊他又鬧出什麼囚禁灀兒讓她待嫁的事。
殷綰萬萬沒想到,殷熙的打算是讓自己找不到離開殷府的理由,以自己為籌碼,逼得含灀不得不嫁。隻聽殷熙拖著長長的調子,冷冷地說:“你們誰也走不了,別妄想離開。剛你的碗中已經被我放了慢性毒藥,每隔一月疼痛加劇,不過前兩次不會傷及性命,三個月後便會斃命。隻要含灀乖乖待在這兒,一個月之後待她嫁給太子,我便把唯一的解藥給你。”
葉敏聽到此話,生了與殷熙拚命的念頭:“你好狠的心,綰兒是你的女兒啊,你怎麼忍心給她下毒?”當初那個信誓旦旦對自己好的殷熙怎麼變成了這般模樣,心狠手辣到令她從骨子裏浸出來寒意,葉敏已經崩潰了,為何好好的相聚的場麵變成了這樣,一時接受不了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