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灀,加油,你一定行的!”琢光默默地給含灀打氣,期待她能在今日的選拔上大放異彩。
軟雲坊今日的人比昨夜更甚,為的就是來看免費的舞姬,雖說是選拔,不過平常百姓也就當個表演來看。
裏裏外外圍著這麼多人,連官府的人都出動了,為的就是維持秩序,防止混亂。
含灀說不緊張是假的,不過既然她今天都來了軟雲坊,就是奔著第一來的。
她隨選拔的眾美姬來到舞台側方,準備對著名號進場,遠遠地見著外麵人群之中的小蝶姐姐他們,因著家中還有娘在,所以陳妙手便沒能來。
再說了料想到今日人多,他說他那一把老骨頭,就不來湊這個熱鬧了。
小五也勸著小蝶有孕在身不宜跟著人潮擁擠,但含灀這麼大的事,她怎麼可能不來?
於是不顧勸阻也來給她撐撐場子,再說了有采薇在身邊,不會出什麼事的。
遠遠地給在裏麵的含灀打著手勢,告訴她:“我們在這兒呢,你放心去吧!”
外麵有親人朋友作陪,身體之中也有琢光相伴,含灀便不再懼怕了。
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絨花,心中一暖:願這朵絨花能助她奪得景州頭冠,這樣她才能在大選之日有機會。
負責對選手名字的軟雲坊夥計抬頭見含灀,不由得癡愣了:世上怎麼會有如此脫俗的女子。
盡管是蒙著麵,但不難見麵紗之下清晰可見的輪廓,明眸動人似會說話一般,眉目豔皎月,肌如白雪。
身段窈窕,少一分瘦癟,多一分便是盈腴。
此女身著不似尋常舞美,若是放在平日場合,會被人作輕浮,但今日似乎是故作此裝,倩顏配上今日著束倒像是天作之合。
景州何時有過這樣的女子?他們軟雲坊便是最大的舞坊了,若真有此女,那是無論如何也會挖來的。
見這夥計許久未發話,含灀眉頭微蹙,提醒了他:“請問我是何時入場?”
“哦哦,琢光是吧,再過三人便是你了。”夥計回過神來,答著話。
細細回味這位叫琢光的姑娘的聲音,像百靈鳥一樣,婉轉動聽,沁人心扉,他倒是有些飄飄然了。
含灀得了話便在一旁靜靜地等著。
報名用的是“琢光”這個名字,一方麵是為了掩人耳目,以防萬一,另一方麵她確實是用的琢光教自己的舞蹈。經琢光同意後,她便用著這個名字來參賽。
下一個接待的便是一個被眾人簇擁著過來的高挑明豔的姑娘,夥計見她有些眼熟,隨後看了一下名字便問道:“你就是清音吧?”
那位清音自恃高傲,就像今日一定能奪得頭籌一樣,嗆著這個夥計:
“沒想到景州還有人不認識我,哦,想來也是,你就是一夥計而已。”
有些隨她一齊過來的姑娘也幫腔:“是啊是啊,居然不認識清音姐姐,這個軟雲坊的夥計也太不會處事了吧,景州之中,誰不知這位是星辰閣的清音?”
“清音姐姐,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一夥計而已,你今日是來奪頭冠的,別被此事傷了心情。”
想來這些人便也是星辰閣的人了,像日裏恭維著清音這個頭牌一樣,今日也不讓清音受了委屈。
眾人將她端得多大的主一樣,清音也接受了,便說道:“本姑娘心情好,今日便不與你計較了,說吧,何時輪到本姑娘。”
連眼睛都沒往夥計身上瞅,好像多看一眼,會汙染了她的美目一樣。
一唱一和地,將夥計弄得稀裏糊塗,反應了好一陣,這才想起來:這不是跟軟雲坊對家的星辰閣之中的頭牌嗎?他倒是見過一次,如今經她這麼一說,便想起來了。
呸,人倒是標致,講的話卻是這麼不中聽,跟剛才的姑娘相比差遠了。
不就是一舞坊的姑娘嗎,心氣高卻受捧,日裏做的還不知道是哪門子生意呢,就這樣子還想來選拔?
不過他也就是一夥計,受著氣,忍忍也就算了,隻得在心裏默默咒她,麵上還得恭敬地給她說著:“你與剛才的姑娘一樣,再過三人便是你倆之間的對決。”
聞言,清音挑眉看了含灀一眼:“嗬,就她?穿得便不是正經人,想必是技不如人靠這個奪人眼球吧,也不害臊。”
瞧這姑娘穿的是什麼啊,袒臂露脖的,好生清涼,她們舞坊裏的姑娘都沒這麼穿過,她是想靠這個吸引那些男人的視線嗎?
低俗!
含灀沒由頭地被訓了一頓,剛想發火,不過想著今日人多,吵起來她也撈不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