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灀見逐月這麼積極,雖有些不解,可還是接受了,站在人群外邊等著她看名單之後的結果。
等了有一段時間了,便看著她從那邊過來,然後向她們說著:“我看到啦,景州是在下半場,也就是後天,含灀,你可以多一天時間準備啦。”
聽完她的話,含灀心裏的石頭便落下了:“好,那明天我可以先看看其他舞姬的表現,對了,逐月,你準備看完整場嗎?”
既然逐月說她是專程來看舞林大會的,想必會將上下半場都看完吧?
“那當然了,你後半場不是還要比賽嘛,到時候我在台下看著你。”後天她是一定要來的,到時候她也得比賽,就是含灀她們來不了而已。
含灀點點頭:“行啊,後天你可以和采薇姐姐一起來啦,有你們的鼓勵,我應該可以發揮得更好。”說完這話,她滿眼盈著笑意。
有了琢光所教的這個時代沒人跳過的玉人舞,她一定能拿下舞林大會的頭冠。
而此時,一位頭戴鬥笠的女子正遠遠地看著她們一行人,手裏緊緊地攥著衣袖:沒想到竟在這裏碰上了許久未見的“故人”,嗬,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巫司感受到了她的異樣:“怎麼了?”
她收斂起情緒,淡淡地說道:“沒什麼,見著幾位故人而已。”
“舞林大會在即,可得注意自己的行動,切勿被人抓了把柄,將主子暴露出來。”巫司提醒她,言外之意就是安心比賽,切勿亂了分寸,去與故人聯係。
如今的她,隻是替主子賣命的工具而已,她若是不知輕重,可就別怪他施術引蠱懲罰她了。
“是。”巫司的話臨煙不敢不聽,他的身份雖比不上衡王那樣尊貴,可自己的命捏在他手裏,隻得暫時受了她的傲氣。
不過,曲含灀她們為何會來這兒,殷綰呢,怎麼沒見著她那個殷府大小姐出現在這裏?
“走吧,益州是上半場,你明日就要比賽了,得回去好好準備,別辜負了主子的期望。”巫司對她說。
既然已經看了場地,眼下便沒有他們什麼事了,京城近日守衛森嚴,他們可得小心才是。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京城對於殷綰她們來說就是一個危險的地方,如今她女兒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變故。
當初殷綰的信件中的意思很明顯是她已經和殷府決裂,以她們現在出逃的狀態,是萬不可能再回京城這個地方,莫非,殷綰回了殷府?
她轉身問了一個人:“你是京城人士嗎?”
那人愣了一下,點點頭:“是啊,怎麼了?”下意識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因著戴了鬥笠,所以看不清臉,不過聽這聲音清冽動聽,想必此女長得也不凡。
巫司也不理解臨煙這是在幹什麼,為何會攔住一個陌生人問這樣的問題。
臨煙沒管這麼多,她迫切想知道曲含灀那群人為何會出現在這兒,於是接著問道:“你可知,丞相府殷府近日有沒有什麼大事發生,比如,突然出現了幾個外來女子?”
她沒說是不是殷府大小姐回來了,畢竟,即使殷綰回去,丞相礙於麵子,也不會將自己的女兒為了和一個男子相守而私奔,懷下女兒,流落在外數十年之久這些醜聞往外傳。
依曲含灀的性子,她若是回了殷府,定是耐不住府中午無趣的生活的,肯定會大搖大擺出來玩,跟當初在紀舞閣一樣,所以她若是出來活動,周圍的人應該都會知道殷府中出現了幾個從未見過的女子。
尋常百姓總會聊這些名門望族的事,殷綰她們回了殷府這事不可能在京城裏連一點風聲都聽不到。
所以她才想著問京城的百姓,若問不出什麼,她可得親自去看看,說不定就能發現大秘密。
“殷家在我們京城可是大族,連殷姓都是皇帝賜給當朝丞相的,若丞相不刻意隱瞞,相府中有幾個人,我們難道還不知道?外來女子?你是從哪兒聽到的消息,倒不如給我說說。”隱有調侃之意,此女若是掌握了相府不想讓人知道的消息,那他也很有興趣聽一聽,畢竟,丞相府中的秘密也不是誰都能聽到的。
他們隻知近日殷府二夫人二公子得勢,不如從前那番“見不得人”了,尤其是那二夫人,經常坐著個貴氣的轎子,或者帶兩個丫鬟上街轉悠,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當家主母呢。
不過這些都是閑話,她就算過得再不如意,也總歸是殷府二夫人,隨便扣下一點,就夠他們吃上一陣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