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逐月趕緊擺手以示拒絕:“不用麻煩南掌櫃了,這種小事我自己來就好,你先走吧,你看我這不是快弄完了嘛。”
這哪兒能讓南掌櫃來做這個,他要是待在後廚,自己不就更沒機會下手了嗎?
若是在送餐中途將蒙汗藥下到碗裏,可就更容易被人發現了。
所以在後廚才是一個絕妙的機會。
不過眼下,下藥一事,似乎也不是那麼容易。
“後廚雜亂不堪,逐月姑娘穿得如此齊整,恐染上了油汙,還是我來吧,哪兒有掌櫃看著自家客人下廚的道理?”
南風堅持著往後廚走,逐月一時沒攔住。
心想:算了,既然他這麼堅持,自己若再拒絕,恐怕會引起懷疑。
這時間若是耽擱了,等會兒含灀她們親自下來,到頭來什麼也沒做成。
不如就趁此機會,讓他來做這麵,也算是給自己留個後路。
畢竟做麵之人不是她,要是出什麼事,下藥失敗,含灀她們也不能肯定下藥之人就是自己。
反正就差最後煮麵這一步了,讓南掌櫃來也同樣能行,大不了在上樓時悄悄將藥下到麵裏去。
“那就麻煩南掌櫃了。”逐月說完這話,便往大廳走去,隨便在一個桌前坐著等待。
南風按照自己煮麵的方法,將三人份的麵下到滾燙的開水裏,然後放了油鹽。
將麵煮好後,準備給樓上端過去,卻發現逐月還在一樓等待。
“逐月姑娘,你先上去吧,麵煮好了,我給你們端上去。”
他見逐月有自己來端麵的意圖,便趕緊止住了她:
“這三碗麵放在一個木盤子裏,還是有些重量的,這種出力的活兒,還是交給男人來做。”
“再說了,這上樓本就不太方便,若是將這些麵端著走,萬一逐月姑娘踩著裙子,磕著碰著怎麼辦?”
南風一邊說著,一邊用頭示意她接著往前走,完全不給她接觸盤子的機會。
逐月心想:“你大可不必這麼熱心。”
不過因著南掌櫃在這兒,她麵子上還是要裝一下的:“多謝南掌櫃。”
這不是堵了她的道嗎?
本來好好的一個機會,就這樣被攪合,她該如何阻止含灀她們去舞林大會啊。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她自己都已經放棄了精心梳妝打扮,為的就是一大早伺機下手。
現在看來,這麼多時間全都浪費了,最後還沒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這可怎麼行,她不能再放過大會之前的任何一個機會了。
南風沒能看出她的異樣,不過卻是在猶豫:等會兒要不要和她說些什麼,畢竟她身邊那個姑娘若是參賽完,她們就要離開。
下次再見又該是什麼時候?
不,應該沒有下次了。
上天能安排她以另外的形式與自己見一麵,已經是格外開恩。
他又能奢想什麼以後呢?
估計吃完這麵,那個長得像靜月一樣的女子,就會永遠不出現在自己麵前了吧。
他與靜月唯一的牽絆,就止於此了。
兩人各懷心思,從樓下慢慢往樓上走去。
到了門口,南風沒有進去,畢竟裏麵是兩個女子,大清早的裏麵的情況難免會不宜見生人。
剛又聽逐月姑娘所說她們是在梳妝打扮,所以他得避嫌。
他將盤子小心翼翼地遞給逐月,然後沒急著走,腳步放的很慢。
隻見逐月轉身進了屋內,他聽見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