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將他的手重新壓在了身側,身體稍微抬高一點,用毋庸置疑的目光重重地看了他一眼。
然後,蘇致函重新俯身,這一次,她親住了他的臉頰。
細微地感覺著那些讓宇文欣猝不及防的變化,他的呼吸已經很重,自然不會反感,可是,又不太確定,如果她還不移開,會發生什麼。
偏生蘇致函好像對他極有興趣,輕輕地啃噬著,吸著,偶爾會挪開一會,看著他衝著她那遊離的眼神。
她仿佛發現了一件極有趣的東西,更是孜孜不倦起來。
宇文欣終於被撩撥得不行,不過,還不至於到失控的地步,隻不過,他不太清楚繼續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情,糾結了一會後,他還是決定將主動權拿回來。
可是,這一次,還沒有等宇文欣反抗,蘇致函好像預先得到消息似的,早已提前鬆開。
先放過他吧,原本隻在臉上的紅暈,已經蔓延到了胸口,實在讓人……於心不忍啊。
她“於心不忍”地鬆開他。
“於心不忍”地繼續為他解扣子,留下最後幾顆,先放著。
“於心不忍”地將手一點一點地挪下,一直挪到他的皮帶扣上,再很自然很無辜地,將皮帶解開……
“致函。”宇文欣幾乎要被她看著清純無害的動作逼得無措,此時的蘇致函,無疑是誘人的,半濕的頭發極風情地披在右肩側,有睡袍早已經逶迤在地,那具勻稱纖細的身體上,唯有一套黑色的內而已。
當她俯下了身時,基本全露,況且,兩人還貼得那麼近。
他也是很正常的男人,怎麼會全無反應?
“怎麼?”她稍微將臉揚起來,笑著問著他,手中的動作卻完全不減。
隔著衣服,她已經能感覺到他的感覺了。
很真實的,而且……
喂喂,是不是人越瘦,什麼什麼就越成反比?
蘇致函的臉也是一紅,已經探下去的手,不知怎麼收了回來。
她正想解嘲地哂笑一聲,隻覺腰間一緊,原本已被她吃得死死的宇文欣,突然發難,反而將她壓在了身下。
主動權強勢逆轉。
蘇致函還沒有想到重新奪回政權的是主意,她的上身一輕,已經被扶著坐了起來。
然後,宇文欣的手臂舉起,將襯衣如T恤一般脫了下來,在蘇致函的目光還停留在他光潔細韌的小腹上時,他的手已經繞到了蘇致函的身後,解開了她後麵的搭扣。
方才一直若隱若現,讓人遐想連篇的身段,終於露在他麵前,結實,勻稱,很美好的形狀。
堪堪能容在他的掌心裏,仿佛有生命一般,他幾乎能感覺到血液的汩汩流動。
她的血液,他的血液。
那正在激烈湧動,仿佛就要沸騰燃燒的血液。
這確實是一個陌生的領域。
可是,他從不會被任何陌生的領域所嚇到,如果連無聲的領域都可以適應,還有什麼,是他不能駕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