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昇帶著慕依甜離開了醫院,走的時候十分誠懇的感謝我,說有時間會安排慕依甜的手術,到時候會給我很大一筆酬勞,但是被我拒絕了,我給慕依甜捐獻骨髓並不是圖什麼錢。
甜甜和我就像是母子一般,一直都是把她當做自己的孩子看待,這點事不值得小題大做。
天誠信貸已經成為了過去,留下來的是大不如前的三合集團,被伍華這麼一鬧,整個公司可以說是元氣大傷,又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才能重整旗鼓。
為了削減成本,劉偉將公司裏一批能力欠佳的人炒掉了,不過這些都是在我的授意下完成的,我也很討厭那些不做事沒有什麼什麼成績和員工,優勝劣汰和環境更適合公司發展。
沒有去餘盛處理那些雜七雜八的事物,現在當前最重要的就是伍華那邊的消息。
早早的六讓張韓去打聽,過了半天也沒見他回來,所有人心裏都急得不可開交。
中午十分,大家後用完了午飯,張韓才屁顛屁顛的跑回來,走進我辦公室就躺在沙發上。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張韓,一副氣喘籲籲的模樣,似乎是跑了一個漫長的馬拉鬆。
“那邊情況怎麼樣,伍華他現在到底遇到了什麼問題?”我心裏百感交集,沒心情關心張韓累不累,忍不住開口問道。
張韓大口的喘了幾下粗氣,端起杯子猛喝了兩口,“有人起訴伍華,說他連合黑幫勢力,在A市做了不少地下非法交易,還直接控告他買凶殺人。”
張弛的話讓我聯想到那個神秘的男人,看樣子百分百就是他一手操作的,起訴伍華的人肯定就是他,問題是伍俊傑明明和警局有關係,為什麼會狗咬狗呢?
我十分不解,相信這件事不僅隻牽扯到A市,肯定有高層的人直接插手。
“沒錯,起訴他和人並不是A市的人,而是另外一個更龐大的集團,就是龍家所掌控的龍陽基金會,這個基金會在世界很多行業都有投資,伍華在他們眼裏猶如草芥。”
張韓的眼中浮現出一抹敬仰,那時一種對實力的崇拜,還有對崇高社會地位的尊重。
聽他這麼說,那麼這個龍陽基金會根本不是A市裏任何公司能夠比擬,我靠在辦公桌上,腦袋裏不停的旋轉,突然想到了一個我從未見過麵的人,他肯定能夠抵抗龍家。
一整天都呆在三合集團,和所有員工一起工作,沒事還給他們去指導指導,爭取讓公司早日恢複生機,所有人都要重新找回曾經那潮氣蓬勃的鬥誌。
忙完了之後,我和劉偉幾人帶到了舞廳,專門讓張弛的父親親自下廚,給我們做一頓美味佳肴,給所有員工提提士氣,增加他們每個人之間的凝聚力。
這種犒賞和效果非常有效,不知道事喝多了酒還是發自內心,每個人都信誓旦旦和承諾,將來一定會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中,為了公司的發展傾盡全力。
我當然很高興他們這樣,如今的情況讓我產生了危機感,就連和我緊密合作的徐言後變得極不可信,我隻能寄托希望在這群人身上,他們的朝氣才能給我更大的力量。
酒會散場之後,所有員工陸陸續續的離開了舞廳,隻剩下張弛和幾個舞廳的管理人員。
我和他們一起打掃著剛才戰鬥過的陣地,大家臉上都掛著幸福的笑容。
沒有了感覺到累,也沒有人提前離開,仿佛這裏就是一個大家庭,每個人都是重要的一份子,很快,舞廳就如同宮殿一般金碧輝煌。
“這樣看來,明天就可以重新開業。”張弛興高采烈的說道。
就在大家嘴角洋溢著自豪的笑容,滿心歡喜的交流時,門口突然闖進來一批警察,行動極其火速,轉眼間就將舞廳所有人圍個水泄不通。
現場立刻寧靜下來,全部驚訝的看著四周的這些警察,張弛等人小心翼翼的來到我身邊。
“這是什麼情況?上次他們不是已經離開了嗎?為什麼這次還會過來。”
張弛疑惑不解的問道,臉上布滿了驚恐,這種場麵在場的所有人都沒遇見過,被幾百人警察圍住,沒有人能夠冷靜下來,包括我在內,心跳的頻率也是急速上升。
“先不要緊張,看看情況再說。”我轉過頭對著張弛說道,隨後看向還在不斷湧入的警察。
砰的一聲巨響,舞廳的大門被關上,三四十個三合集團的高層管理人員,就這樣被幾百名警察圍在中間,沒有一個人敢吱聲,現場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我們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劉偉和張弛幾人把我死死地保護在中間。
“啪啪啪……不錯不錯,沒想到這家賭場的老板竟然是個女的,實在讓我大開眼界。”
一道挺拔健壯的身影從門口緩緩走來,他的麵貌很快就浮現在眾人的眼中。
看麵貌估計年齡和顧昇差不多,隻是身材更加粗壯,表情極為淩厲,身穿一身警服,讓他同其他警察走著明顯的的區別,估計是他們的上司,整個人氣勢如虹,力壓全場。
我們麵前的一名年輕警察見到他,收起手中的槍支,走到他臉上,一臉溫和的對他說道:“這幾個人就是這家賭場和負責人,靠著這些見不得光的家當,得到很大一筆不義之財。”
他一聽這個年輕警察說完,兩眼憤怒的盯著我,眼中充斥寫說不出的鄙視。
張弛見到這個警察滿嘴胡說八道,衝過去就是張牙舞爪,可還沒貼近他的身體,就被四五個警察按倒在地,嘴裏還在不停的罵著這位警察。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接受了這家賭場後,就沒有再經營了,現在這裏是一家舞廳。”
我們都想上前去幫助張弛,奈何這些警察的氣勢太過於弘大,壓的大家喘不過氣來。
“你憑什麼要抓我們,我們隻是正常營業,沒做過任何違法犯罪的行為。”我穿過劉偉和周翔幾人,看著這位人高馬大的警官,不甘心的說道。
哪知道那個年輕警察見我出來,又湊到他耳邊不知嘀咕些什麼,這讓我內心又緊繃起來。
“你就是徐思思?”等那位年輕警察退後,他邁著莊嚴的步伐走過來,目光一直彙聚在我身上,聲音粗獷而渾厚,我感覺到壓抑,就像是大人在教訓小孩子一般。
我強行擠出一絲笑意,對著他輕輕的點點頭,直到他徹底站在我的麵前。
“有人發現你們私自開設地下賭場,現在要對這裏進行搜查。”他重重的咳嗽幾聲,所有的警察不約而同的衝到舞廳的各個角落,翻箱倒櫃的找尋著。
“在我得到這家舞廳之前,這裏確實是一家賭場,但是從我來之後就沒有再聚賭。”
“你還不承認,有人已經舉報你們,而且還提供了充分的證據,你們一直都在聚賭。”
剛才那位年輕警察又來到我們跟前,對著眾人一頓大聲嗬斥,說完轉身看向門口,一道熟悉的身影很快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他的臉上掛滿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時的吳奈不僅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裏,而且還穿著一身警服。
劉偉重重的敲了一下自己的頭,走到我身邊對我說:“當初就不該放過他,你偏不信。”
劉偉和吳奈二人可以說是水火不容,此時也是相互之間怒目而視,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氣氛,我扯了扯劉偉的手臂,讓他先把心情平複下來。
我笑著走到吳奈麵前,語氣溫和的對他說:“我徐思思不欠你任何,你為什麼要這樣咄咄逼人,這樣對你吳奈有什麼好處?”我很氣憤,吳奈這種反咬一口的行為。
當初劉偉及力要把他送去監獄,還對他大打出手,我想著吳奈並沒有對我們造成太大的傷害,不應該把人逼到死角,給他留一點後路也算是積德了。
沒想到今天他竟然勾結警察,想把這家我付出大半心血和舞廳給毀掉,著實讓人心寒。
“我看你是太天真了吧!你把我的地盤搶走了,現在我要把他奪回來。”吳奈眼神極其凶狠,從他的語氣中,我相信他說的出就做得到。
一群警察從四周的包廂跑出來,手裏拿著很多小賭具,有的還是未開封的撲克牌。
這時我才發現他們這是有備而來,完全就是栽贓陷害,明顯是要將我置於死地。
“你們手裏這些東西不是天喜舞廳的,我們從來沒有存放過這些賭具,你們不要栽贓張弛。”劉偉和周翔立馬上前辯解,臉上也掛著驚慌之色。
可是他們卻根本不理會我們說的話,吳奈走到這位年長的警察身邊,指著我們小聲說了幾句,那位警官笑著點點頭,吳奈會意之後,走到我們跟前。
“你就不要再做垂死掙紮了,還是跟著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吧!把他們全部帶走。”
一聲命令出口,我和周翔張弛等人全部被拷上了冰冷的手銬,盯著沉重的手腕,心裏頓時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我在內心呼喚著,祈禱著,我的父親還在監獄裏,我不僅沒有幫到忙,這次還把自己給搭上了,而且周圍的這些兄弟姐妹,大家都跟著我受到連累。
我充滿了深深的愧疚,流著眼淚低下頭對他們說道:“是我徐思思害了你們。”
……
每個人都被拷上了手銬,特別是那幾個女孩子,被嚇的花容失色,緊張兮兮的靠在我們周圍,張弛將李思思護在身後,兩眼狠狠的盯著麵前的吳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