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許是中了太子的招了吧。”顏芷楓扯了扯嘴角，她行走江湖多年，自以為看透了各種陰謀詭計，自己又有一身醫術，卻不想有一天竟然會遭人的道。
“是那天在東宮，太子對你下了手？”秦琰煜沉聲問。
顏芷楓搖了搖頭：“應該不是，麵對麵，他想對我下手還沒那個能耐。應該更早一些。還記得那次我們一起去澎石莊嗎？”
秦琰煜點了點頭。
“我懷疑在那次便遭了對方的道，當時有一瞬間我感覺不對勁，但因為危險接踵而來，便忽略了。”這是她剛剛在等秦琰煜的時候細細回想時想到的。
她有著驚人的記憶力，換成一般人或許早忘了當時都有哪些小細節。
“是那個人養的蟲子……蠱蟲？”秦琰煜對蠱的了解比顏芷楓更深，而且他在此之前已有此猜測。
現在看來，她的確很可能中了蠱毒。
“介意夜鶯看看你嗎？她除了醫術，還了解過蠱術。”
顏芷楓聞言一愣，隨即扯了扯嘴角：“當然不介意，隻是我害了他們，她心裏可願……”
“顏姑娘言重了，您害我們也是受人所控，我知道蠱術中有些蠱非常厲害，例如情蠱，可以讓一個男人毫無理由地愛上一個女人，不管那個男人多厲害，隻要中了情蠱，就會對給他下蠱的女人死心塌地，至死不渝。”
夜鶯從門外走進來。
她臉色蒼白，是中了散功散的後遺症。
她與夜一他們不同，她更多的時候是以醫者的身份站在秦琰煜身後，即使失去修為，她最大的倚仗依然在。
或許這便是她能夠較為心平氣和地看待顏芷楓的背叛吧。
顏芷楓蠕動著雙唇，頗有些不自在：“對不起。”
她兩世為人，跟人道歉的次數屈指可數。
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美眸上方輕輕顫動，夜鶯柔柔一笑，不予置評，蓮步輕移來到床邊，她微微側身，看向幾步遠的秦琰煜：“煩請王爺暫避。”
秦琰煜深深望了顏芷楓一眼，退到屋外，並將門合上。
“夜一。”話出口才猛然反應過來，夜一已經不能再充當他的暗衛了。
他閉了閉眼，再緩緩睜開：“冷夜，準備一下，本王等會兒要出遠門。”
“王爺，您的傷……”冷夜不讚同地皺眉。
秦琰煜目光淡淡掃向他，冷夜喉嚨一哽，閉上嘴巴。
時間流逝，過了一刻鍾，房門從裏麵打開。
夜鶯對上秦琰煜深邃的眸子，她輕聲道：“顏姑娘的確中了蠱，她耳朵後麵有一條血絲，是中蠱的跡象之一。根據她的情況，我懷疑她中的是鎖心蠱，那是雲族不傳之術，屬下也隻見過中蠱之人的情狀，如何解蠱，卻毫無頭緒。”
鎖心蠱？
秦琰煜皺了皺眉：“你仔細想想，也許能找到解蠱的辦法。”
夜鶯點了點頭。
秦琰煜從她身側走進屋內。
顏芷楓靠著枕頭在想事情。
她精通醫術，對蠱術隻是略通一二，是跟若雪學的。
她以前好像聽若雪提到過鎖心蠱，但她當時醉心老頭子那一屋子的醫術，所以也不曾和若雪細細了解，此時方覺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