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今歌二人循聲望去。
隻見一白衣勝雪的青年立在隔壁屋前,俊俏的臉似比那素雪長衫還要白,此時他正雙眉緊蹙,透出淡淡的不耐煩。
“你就是救了敬……城主的人?”言今歌信步走過去,明亮的眼睛好奇打量著他。
顏芷楓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神色陰鬱。
換成誰在受傷期間幾乎一夜未睡的情況下被人打攪,都不會有好臉色。
偏她又是個機警的,一點動靜就會被吵醒。
“果然年輕啊。”言今歌停在她麵前,手摸著下巴打量,唇角噙著淺淺的笑,“在下言今歌,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顏芷楓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抬頭看向傅鳴:“昨日西樓也出現了刺客,後來被我引到桃花林裏。”
傅鳴笑道:“公子機敏,那些黑衣殺手已被拿下。”
這位公子不但醫術高明,人亦聰慧。
尋常人遇到那種險境,多半都會嚇傻,他能夠將其引到隻去過一次的桃花林迷障,足見是個心性沉穩,睿智果斷之人。
“我今日有些乏,可否在西樓多叨嘮一日?”
傅鳴連連點頭:“行,當然行!”
顏芷楓謝過他,便從言今歌身邊經過,走下木台階。
從始自終,都當言今歌不存在。
言今歌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伸出手喊道:“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回應他的是一個孤傲的背影。
言今歌吃了閉門羹,訕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轉而看向傅鳴:“傅伯,你們上哪兒找來的家夥,如此冷漠,快趕得上你家城主了吧?”
傅鳴眼觀鼻鼻觀心,不鹹不淡地問:“言公子,你看要不要給城主開幾副藥?”
“別急,你先告訴我,他叫什麼?是什麼來頭?我怎未聽聞過江湖中有哪個年輕人擁有如此厲害的醫術。”言今歌擺了擺手,百裏敬雲的病情好轉,藥吃不吃都一樣,他不必再像之前來時那樣火急火燎。此時倒是對那個白衣小子很是感興趣。
“老奴不知。”
言今歌瞪大眼睛:“不知?傅伯,你可別糊弄我!快說說,他到底是誰?我又不會吃了他,你隱瞞著做甚?”
“老奴真不知,言公子連夜趕上山可累了?老奴讓人給你安排一間客房。”傅鳴轉身離開。
言今歌喊道:“喂!你別走啊!不就是打聽個人嗎?這都不說,也忒小氣……”
傅鳴忽然轉過身來,表情嚴肅地盯著他。
言今歌被看得打了個激靈。
“言公子,請不要打擾城主休養。”
說完便沒再理他,轉身離開。
言今歌悻悻地用指背蹭了蹭鼻。
一個兩個態度怎都這般冷淡。
罷了,都不說,那他自己去找原因。
西樓嗎?
那裏離這裏可不近,傅伯這麼放心讓那個公子獨自過去?中間可是有一大片桃花迷障,也不怕走丟了?
言今歌帶著玩味的笑快步往西樓方向而去。
……
“我就說吧,丫頭沒事。”冉瞎子搖頭晃腦道。
屋內有十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