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都沒毒的話,那軒王的嫌疑可就大了。
“也沒有。”李太醫一字一頓地回道。
秦景軒立刻冷酷地看向那個五品侍郎。
一般人根本不會再去對比幾個中毒者所中之毒的差別,一個小小侍郎,怎會提出這種建議?必然是有貓膩!
“說,是不是你方才趁亂偷偷把酒瓶換了?”
眾人順著他的視線看向秦琰煜。
秦琰煜“誠惶誠恐”地低頭否認:“微臣不敢,微臣隻想替太後分憂,為陛下找出凶手。”
“嗬,你一個五品侍郎,如果不是有人背後指使,怎麼有膽子在大殿上當眾說話?還不如實招來!”秦景軒企圖用威嚴怒斥震懾住秦琰煜。
他猜測此人必是受人指使,哪裏知道對方就是他最為痛恨的秦琰煜。
因而,他的企圖落了空。
秦琰煜雖然“瑟瑟發抖”,卻咬死自己無辜不鬆口。
秦景軒目光陰冷地看著他,開口叫人把他拉下去審問。
秦景玥看著這一幕,雙眉微蹙,情不自禁地開口:“慢著!”
“嘉王幹涉本王的決定,莫不是你與他們是一夥的?”秦景軒噬血地瞪向他。
秦景玥臉色一正:“四皇兄今日怎那麼喜歡亂咬人?既然要審就當眾審,拉下去審誰知會不會發生意外。更何況,要是有人嚴刑逼供如何是好?”
“皇祖母,此事疑點叢叢,孫兒以為,嫌疑者不適合審理此案,孫兒自知嫌疑尚未解除,勞煩皇祖母主持公道。”
秦景玥說得坦蕩蕩,臉上不見半分急躁。
如果不是他的城府極深,就是真的光明磊落。
倒是軒王爺,今日的言行舉止真有些反常。
從開始攀咬嘉王,到後來把一切推到煜王身上,如今又緊抓著一個小小的五品侍郎不放,倒是引人懷疑。
太後淡淡看了軒王一眼,同意了秦景玥的提議:“被害的是哀家的兒子,哀家自然要替他討一個公道。”
她道:“諸位便在此多等些時辰吧。”
她轉身,走回高台。
看著無聲無息靠在座椅裏的皇帝,心中悲痛欲絕。
她先叫人把皇帝的遺體抬回寢宮。
後續的事交由一個後妃處理安排,而她則與參與壽宴的眾臣留在太和殿。
“李太醫,你再檢查一下軒王的身體。”太後沉沉道。
“是。”李太醫走到軒王跟前,請他把手拿出來。
秦景軒板著臉抬起手,輕輕放在桌麵上。
李太醫把手指搭在他的手腕。
“軒王體內的毒已解,分辨不出是否與陛下中的毒一樣。”
秦景軒沉聲問:“症狀不能判斷嗎?”
他和皇上都是吐血,而且他自己很清楚,他的確中了毒,而且是自己給自己下的毒,那毒與皇上中的毒是一樣的。
“這個……很多毒症狀是相似的,方才老臣注意力都在皇上那兒,未曾仔細瞧軒王的症狀。”李太醫解釋。
“不是還有酒杯嗎?毒藥會不會塗抹在杯子上,所有在酒菜裏都檢查不到毒藥?”蕭大人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這種可能。
李太醫點頭:“蕭大人說的不錯,但酒杯方才也檢查過了,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