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瀟月從來沒有受過那樣的屈辱,師父溺寵、同門追捧,被郝牛那般謾罵,尤其是當著她最瞧不起的人,木瀟月既覺得憤懣,也覺得丟臉。

心胸狹窄的她回去之後越想越覺得憋屈,無論如何都忍受不了這次的受辱,她跑去師父那兒告狀。

她師父白聽濤在外門地位不低,不過在郝牛麵前也得把他的架子收起來。

徒弟沒有取來他要的雙極丹,正想要把她叫來問問,不想遇到徒弟告狀,聽了徒弟的陳述,白聽濤也氣得臉色泛紅。

“老不死的東西,真以為沒了他我們就不行了嗎?”

“師父,你可得為徒兒做主。”頓了一下,她強調,“主要是那個洛子月,不知道在郝師叔麵前說了什麼。以前郝師叔除了對他的天徒弟以外,對其他從來不假辭色,洛子月何德何能讓郝師叔改變態度?”

聞言,白聽濤不由陷入沉思。

的確,郝牛的做好太奇怪。

他也捉摸不透對方到底在想什麼,難道那個廢柴有什麼值得郝牛費心思的地方?

“明日為師去看一看。”

木瀟月立刻道:“徒兒跟師父一起去。”

第二天,木瀟月隨同白聽濤來到青草堂。

青草堂大門緊閉。

白聽濤站在離大門不遠的地方,朗聲道:“郝師弟,在家嗎?”

裏麵沒有人回應他。

白聽濤一連喊了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

“會不會人不在?”白聽濤嘀咕。

木瀟月很肯定地搖頭:“裏麵肯定有人,我讓追日盯著的,洛子月昨日進了青草堂,到現在都沒出來過。”

說起這事兒,木瀟月心中忍不住嫉妒。

洛子月什麼玩意兒,廢物一個,憑什麼住進青草堂裏?

白聽濤皺了皺眉,氣運丹田,提高音量:“郝師弟,我是聽濤,不是說好了要給我雙極丹嗎?今日我過來取了。昨兒個小徒不懂事,若是哪裏冒犯了你,我替他向你賠個不是,今天也是帶她過來當麵跟你道個歉,她有哪裏不對的地方,你就訓訓她。”

木瀟月站在他的身後,聽到他的話,不由暗暗咬牙。

她明明沒有錯。

但她沒傻到在這個時候去質疑師父的話。

不管有沒有錯,總之郝牛的身份地位比她高,木瀟月明白,自己隻有暗暗吃虧的份兒。

青草堂內。

顏芷楓聽到了外麵的說話聲,眼皮稍抬,斜睨了眼正往一個木桶裏加藥的郝牛。

洛子月雙手絞在一起,緊張不安地站在旁邊。

一個對外麵的話置若罔聞,一個則是神思不屬,完全沒有注意到。

“進去吧。”郝牛將最後一樣草藥扔進木桶裏,對洛子月說。

洛子月望著黑乎乎的還在冒著氣泡的藥液看了一眼,麵露怯意。

“愣著做什麼?趕緊進去!別浪費老子的時間。”

洛子月心生惶恐,在郝牛的逼視下,緩慢地抬起腳,跨進了木桶裏。

腳剛一碰到藥液,她便忍不住低呼了一聲,伸進去的腳也縮了回來。

郝牛抱臂一旁,冷眼看著她。

洛子月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以後,猛的跨進浴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