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孩子,你過來!”
這是孫老的聲音,他花白的須發之上血跡斑斑,顯然受倒了不輕的折磨。
“孫老...”
齊浩走過去低著頭,他不敢去看這位善良老人的眼睛。
他害怕從其中看到責怪、看都質問。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不知如何去麵對這淳樸善良的村民。
“孩子,你不必這樣!”
孫老的聲音柔和而慈祥,沒有一絲一毫的責怪之意:“孩子,這一切都是命,你無需自責!”
“孫老,我對不起你們,都是我的錯!”
“爺爺,你怎麼了,爺爺!”
露露撲到孫老身上輕聲啜泣著,那傷心的小模樣讓人心都要碎了。
“妮子,不要哭,不要哭了!我們這一脈多災多難啊,即便過去了無窮歲月,這一日終究是要到來的!”
孫老歎息道:“曾幾何時,我們擁有遼闊的獵場,我們擁有無數的族人。可為了使我們屈服,那些偽神讓那些該死的凶獸祖祖輩輩的襲殺我們,他們壓縮我們的生存空間,殺死我們族群中的強者,想要以此逼迫我們屈服!”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我們的獵場越來越小,我們的在族人越來越少。我知道,我們都知道,早晚有一天我們會徹底的消失在這天地間。死亡,不過是早晚而已,這是我們的命運!”
齊浩心頭浮現一抹異樣,那怪那些小家夥知道那上古凶獸的模樣,難怪他們對那凶獸的出現並沒有太過意外和震撼。
原來,他們竟有著這般的命運。
“孩子,你現在應該明白了吧?死亡對我們而言是必然的,根本就算不得什麼。甚至可以說,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命運使然,你根本無需為此感覺到傷心!”
“可那隻是可能,那所謂的命運不知多久才會到來!”
齊浩語氣低沉,依舊無法釋懷。
“不,在你出現的刹那,在他們這些人出現的刹那我們這一族已沒有命運了!”
孫老的眼睛倏然變的明亮起來:“你的出現,代表著困鎖我們的牢籠已經被打破,你的出現代表著我們可以步入外麵的世界,隻有在外界那廣闊的天地間,我們這一脈才可以獲得真正的重生!”
“孩子,不要悲傷,不要自責,我隻求你帶著他們,帶著這些孩子到外界好好的生活下去。隻要他們活著,我們的血脈便會在世上延續,我們這一脈才不會泯滅在曆史的長河中!”
“老孫頭說的不錯孩子,你的到來並非是災難,反倒是希望!”
馬爺是村中的另一位長者,德高望重。
他走到齊浩身邊,一臉鄭重的看著齊浩道:“若外界之人不能進入,便代表著我們永遠在牢籠之中,永遠沒有出去的機會。答應我們,帶著這些孩子出去,好好的活下去!”
“我答應你們,我一定會帶著剩下的人出去,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一定!”
齊浩聲音很輕,可卻像是在發下莊重的誓言,充滿了堅定的味道。
不知何時,村中的哭泣聲停了下來,所有人都立在齊浩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