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海有點過意不去,幫著胡師傑抱起了大黑狗然後跟著他回了家裏。進了窯胡師傑從自己的櫃子上頭拿出了一個小紙包,打開了開來裏麵露出了一把白色的小藥丸子,老頭拿了兩顆,用瓶子底碾碎了,然後灑到了大黑狗脖子的傷口上。
等著血水不再滲出來,胡師傑這才拍了一下手:“好了!”
蒼海放開了大黑狗,這時大黑狗已經恢複了幾分力氣,趴在了地上不住的嗚嗚叫著,同時身體不住的輕輕抖著。
胡師傑望著自家的大黑狗訓道:“叫什麼叫,沒有用的東西,虎頭才多大,你多大了!”
原本大黑狗準備從自家的主人這裏找一點兒安慰,誰種道安慰沒有找到還被主人訓了幾句,於是大黑狗便可憐巴巴的把腦袋枕在自己的前腿上,一雙狗眼裏居然布滿了憂傷。
“沒事吧?”蒼海又問了一句。
胡師傑擺了一下手:“沒事,狗子打架常事,走,咱們去看水塔去,馬上就要有自來水了,這心裏居然還緊張了起來”。
蒼海聽了笑了笑,也不多言語和胡師傑一道又回到了塔旁蹲了下來,一邊聊天一邊望著吳兵他們幹活。
蒼海一轉頭發現虎頭這時趴在了自己的旁邊,因為沒有狗子挑釁,所以虎頭這時算是真的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以前它不是不想跟著主人,而是每當它一出門,狗群就開始戲弄它。
現在自然不一樣了,虎頭這下算是自由身了,終於可以眼在主人的身旁,安靜的趴著了。
蒼活伸手摸了一下虎頭的大腦袋,然後繼續和鄉親們聊天。
時間慢慢的過去了,吳兵幾人把管子一接好,合上了電閘,便聽到電力抽水機響了起來。
工人爬上了罐子頂,看了一下便大聲喊道:“注水了!”
吳兵於是大聲的喊道:“注水了,各家都去試一下”。
眾人一聽紛紛站起來準備回家開自家門口的水龍頭。
蒼海攔住了眾人:“等著貯滿了再開,現在剛注水,有家有有家沒的,還是再等一等吧”。
眾人聽到蒼海這麼說,又陸續坐了下來,時不時便有人問一下,水塔滿了沒有。
半個小時過後,水塔注滿了水,電機一停大家便紛紛趕回家裏。
蒼海到了新窯口,直接進了衛生間,把所有能擰開的東西都擰開了。
水龍頭一開,裏麵剛出來的還不是水,而是空氣,空氣被水從水管裏擠了出來,不住的發出啪啪的聲音。
沒一會兒空氣排空了,便有水流了出來,開始時是涓涓細流,並且還帶著一些管道裏殘留的泥,這讓水顯得有點黃,不過沒有幾秒鍾,黃水便漸漸清澈了起來,等著水龍頭裏的水開始以一種噴射的狀態湧出來的時候,水也清清的不見一點兒雜質了。
看了會,蒼海便關上了水龍頭,然後試了一下自己新廚房裏的龍頭,家裏所有的龍頭都正常,蒼海便關了龍頭,準備去鄉親們家轉一轉。
很多人家並沒有把龍頭接進家裏,通常都是把自家的台子前麵做了一個水池子,把龍頭接進家裏也就是蒼海幹的事,別家因為不想花太多錢,並且在他們看來水龍頭接到了家門口那就足夠用了,沒有必要接到屋裏去,用鄉親們的話說就是跑上兩步死不了人。
“你家的龍頭出水了沒有?”
蒼海一走到魏文奎的窖口,就見魏老叔笑眯眯的望著自家台院前麵的水龍頭,一邊看一邊笑眯眯的抽煙,似乎是水龍頭裏出來的水對他來說是什麼美景似的。
“出了!”蒼海笑道。
蒼海的話才落聲,那邊下麵就有人站在院子裏衝著魏文奎喊道:“文奎,你家的龍頭有水了沒有?”
”有了,清著咧!“魏文奎大聲回道。
”我家也是!”
這個時候小村子裏都是這樣的聲音,大家紛紛開心的問著別家的水龍頭有沒有清水出來,然後提了一下自家的水龍頭,熱鬧的跟過大年似的。
胡師傑這邊擰開了自家的水龍頭,也美美的欣賞了一會,關上了水龍頭便衝著坡上李立仁吼道:“立仁,咱們今晚好好的招待吳兵師傅一頓,撿好的弄!”
“好咧!”李立仁這邊也蹲在家裏望著水龍頭呢,聽到胡師傑的話立刻大聲應下來了。
關了水龍頭,李立仁便回了村裏的夥房,開始看料想著今晚弄些什麼菜招待吳兵這些師傅。
既然是慶祝那自然是少不了酒,大家都高興所以這酒喝的就有點兒高,等著散了場一個個便都有些東倒西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