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懷著歡喜奔到了魔都,又帶著不知道什麼心情坐車回到了家鄉,當重新踏上家鄉土地的時候,蒼海居然有了一些恍惚。
縣城的小雨停了,不過天依舊是陰沉沉的,看樣子隨時小雨都可能再一次落下來,現在河邊溪畔時不時的能見到一些固岸的沙包,像是稍大一點的河流還有人在岸邊巡邏。
“師傅,前麵好像是過不去了”
司機看到前麵堵了起來,停下了車之後對著蒼海說道。
蒼海抬頭看了一下,發現前麵果然是積壓了很多的車子,很多人都從車子裏走了出來圍成了一團。
“我下去看看”蒼海說著推開了車門。
下了車找了個人問了一下。
“前麵的橋衝垮了,現在部隊的戰士們正在架橋呢,聽說還得要有一兩個小時”一個中年漢子回道。
聽到漢子這麼說,蒼海又往前走看了看,發現差不多四五百米開外的橋被衝垮了,蒼海的記憶中這裏原本就是個板橋,還是幾十年前建的。
反正自打蒼海有記憶,這個橋就在了,原本橋底的水也就齊膝蓋深,現在這水已經滿滿當當的注滿了整個河道,並且水流還相當的急,這樣的水流這橋不垮那才是怪事呢。
現在正有一群戰士看樣子是工兵,正在忙碌的往河麵上架著橋,那種鐵製的機械化的橋,現在才開始不久,如果要好的話說不準真要一兩個小時。
看到了真實的情況,蒼海轉回到了車子旁邊,對著司機師傅說道:“師傅,您不用等了,前麵的橋壞了“。
司機師傅聽了說道:“那對不起啊,要不我退您三十來塊錢吧?”
蒼海擺了一下手:“不用了,這一路也不好走,辛苦了”。
說完蒼海從後座上拿起了自己的小包,挎在了肩頭向著前麵走了過去。
站在河邊上看了一會兒,蒼海又找人聊了聊,還聊了一個去鎮上的免費車。開車的是兩口子,男的姓陳,女的姓宋,年紀三十歲左右,帶著兩個孩子一個五六歲,一個還抱在女人的懷裏。兩口子看樣子是在鎮上做小生意的,麵包車上擺了十來件礦泉水,還有一些小孩子喜歡吃的零食什麼的。
“您這是打哪裏來?”陳師傅接過了蒼海散的煙,點著了之後熱情的問道。
“我打魔都回來,誰知道一回來就看到這情況”蒼海說道。
陳師傅說道:“別說這裏了,縣城的城西現在一半的房子都在水裏泡著呢。哎,從我的記憶裏就沒有下過這麼大雨的時候……”。
陳師傅很健談,直接讓蒼海對於縣城裏的情況有了一個大致的認識。
“這橋還要多久才能修好,這些小當兵的怎麼不動啊”。
蒼海正聊著呢,突然間聽到了一個情常不和諧的聲音,扭頭過去一看,發現原來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婆娘,穿的挺入時的,腦門子的頭發燙的如同一堆牛糞似的,四方臉闊獅口,肥肥的手在捂在了臉上,一副惹人厭嫌棄的樣子。
婆娘的旁邊是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長的胖胖矮矮的一臉橫肉,脖子上掛著一條碩大的金鏈子,從衣領子之間還能看到紋身。
“這幫小當兵的真是懶的可以”紋身男同樣不屑的說道。
蒼海看了一下兩人轉過了臉看到正在忙海的戰士很多人都弄的像個泥人似的,身上的軍裝也都濕的差不多了,雖說現在天氣已經不冷了,但是這麼濕濕的沾著泥漿的衣服穿在了身上是個人就知道難受。
有的時候蒼海也會時不時的抱怨一下貪官汙吏什麼的,但是對於這些戰士蒼海心懷尊敬,因為無論是發生什麼災害,總能在第一線看到這些可敬的戰士們,就像是現在,忙碌的他們正滿頭大汗的給大家夥搶修橋梁。
那兩口子的發出的噪音直接讓蒼海皺起了眉頭。
“和您打個商量,把車上的幾件水賣我唄”蒼海衝著站在自己旁邊的男人說道。
陳師傅聽到很是好奇問道:“十好幾件呢,你現在要買?”
看到蒼海點了點頭,陳師傅拉開了半掩的車門,數了一下轉頭衝著蒼海說道:“一共十六件,一件我算你十五塊吧,比批發價稍多了這麼一些”。
“沒事,價格挺合適的”說著蒼海拿出了手機,示意陳師傅用手機轉賬。
轉了賬之後,蒼海伸手各拎了一件水出來向著忙碌的戰士們走了過去,走到瞅著像是個小排長還是什麼的人旁邊,放下了水,伸手拿了一瓶水出來遞給了他。
“讓戰士們休息一下喝口水吧”蒼海說道。
看到蒼海遞給了自己一瓶水,這位愣了一下,然後突然間立刻給蒼海敬了一個軍禮。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