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蒼海起來便開始忙活,把自家曬好的幹魚泡了水,把豬大骨洗淨燉上了鍋,一邊忙活著一邊等著鄭波偉幾個人過來。
正在廚房裏忙活著呢,胡師傑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
“平安呢,怎麼改成師醫生燒鍋了?”胡師傑看到平安不在廚房,於是衝著蒼海問了一句。
“這是?”蒼海停上了手中的活,轉頭衝著胡師傑問了一句。
胡師傑轉身介紹了一下:“這是給平安開新窯的幾位師傅,這不人到了我想問問平安開窯的確切位置”。
蒼海想都沒有想張口說道:“原來不是定下了位置麼?”
胡師傑說道:“文奎那邊今年也準備開口新窯,那邊的位置有點不夠了,所以想問下平安,新窯到底改在哪裏”。
蒼海沒有聽說過魏文奎要開窯,於是停下了手中的活:“怎麼突然間一下子文奎叔要開窯?”
說完,蒼海衝著坡下麵大吼了一聲:“平安,快點上來,你爺帶著開窯的師傅來囉!”
“他們家的老大老二眼看著都不小了,不說老二長浩,老大長生這邊也二十快出頭了,眼瞅著就要娶婆娘的年紀,他想著就在自家窯邊起口新窯,前幾日跟我談過這個事情”胡師傑說道。
蒼海一邊聽一邊給幾個師傅散煙,拿凳子讓他們坐了下來。
剛弄好這些,平安提著籃子從下麵的菜園子走了上來,把籃子往旁邊一放,瞅著胡師傑傻樂了樂。
“平安,你說新窯開在什麼地方,原來的地方你文奎叔家的長生娃子要開窯,咱們得換一個地方”胡師傑衝著孫子問道。
平安聽了看了一眼自家的爺,再瞅一眼蒼海,張口嗡聲嗡氣的說道:“我全都聽爺和二哥的,最好離著二哥這裏近一些”。
胡師傑聽了點了點頭,他衝著蒼海問道:“海娃子你覺得呢?”
“這樣吧,新窯直接就在坡西不好麼?文奎叔家總不能一直把窯口擴到坡路的西邊吧?”蒼海想了一下結出了新窯的地方。
胡師傑一聽覺得也合適,於是點了點頭。
平安這時張口又說道:“爺,新窯挖的時候留著管道位置,我也要弄個衛生間,也要裝個馬桶還有衝水的那蓮蓬頭”。
“你跟著湊什麼熱鬧,那一套弄下來不得有大幾千,以後弄現在哪裏有錢擺弄這個”胡師傑一聽立刻皺起了眉頭。
蒼海笑著說道:“平安既然喜歡那就弄吧,東西我想辦法解決,算是預支平安的工錢了”。
聽到平安這麼一說,蒼海想起來了今天來的兩個老同學可是混市場的,正好找他們弄點兒下水管道什麼,不需要像自己這樣用的全名牌,但是質量一定要好,潔具什麼的用國產的名牌就可以了,總共算下來也花不了太多的錢,估計一萬多便可以打的住。
“這麼做合適麼?”
胡師傑心裏有點過意不去,可惜的是老頭口袋裏實在是沒有錢了,支撐不起這一塊來,再說了馬上二孫子就該說親了,再不親再看不上眼,來安也是他的親孫子,承著老大這一支傳宗接代的任務,他作為親爺總得給點錢。
“合適,有什麼不合適的,您把心放回到肚子裏去,我這邊沒有問題的,也就平安一兩月工資的事情”蒼海笑道。
平安的工資是蒼海開的,說一千就是一千,說五千就是五千,當然了蒼海不會虧了平安就是了,這實心眼的小子跟著蒼海這一個月的工資比縣城的很多公務員都不多讓的,蒼海也不是那種從自家人身上撈錢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