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國清,就快到清明了,你去準備一下,我要著小姐去老爺的墳上祭拜。”
“是的。”
“我們去的人不多,你安排兩乘轎子就可以了。”
“是的。”
清明前三天的時候,麗日當空,和風拂麵。
兩乘小轎出了餘府,跟隨左右的隻有徐國清和四個家丁。
徐國清這是第一次見到餘承禮的墳墓,遠遠看去,高大的墳墓掩映在一片翠柏當中,墳墓前麵立著一塊高大的石碑,上麵刻著字。
夫人和小姐走下轎子,在墳前燒紙祭拜,徐國清站在一邊幫忙,倒也看不出什麼異樣。
回府之後,徐國清在彙報情況的時候試圖將話題引到餘承禮的身上。
“老夫人,老爺當年真是被雷電擊倒的?”
老夫人聽後,突然皺起眉頭,臉上滿是不悅。
“你問這個做什麼?”
徐國清心裏吃驚,急忙掩飾道:“我隻是聽外麵一些人風言風語地傳些什麼,不知道真相。”
老夫人質問道:“你都聽到了什麼?”
“有人說,老爺或許不是真的過世,而是……”
“一派胡言!”
徐國清沒有想到,平日裏一向性情溫和的老夫人此時卻瞪起了眼珠子。
“徐國清,你現在是我們府內的大管家,掌管著家裏的一切事務,難道連這種不著邊際的消息你也相信嗎?老人沒有去世?那麼我們幹嘛說他死了?我們是吃飽了撐的嗎?外麵有些人胡說八道也就算了,你也跟著胡說八道,難道是嫌我們老爺死得不夠可憐?”
徐國清見老夫人動了怒,急忙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說道:“老夫人別動怒,我知道了。”
老夫人餘怒未消,說道:“以後誰要是在你麵前說這樣的話,你把他速速帶到我的麵前,我倒要問問他,幹嘛說這樣的話?是不是別有用心?”
“是的,老夫人。”
徐國清從老夫人的屋裏出來後,渾身上下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徐國清的黴頭仍舊沒有結束,第二天出外辦事的時候又被陳彪堵上了。
陳彪仍舊將他領進了一片小樹林,徐國清害怕被人跟蹤,心裏七上八下的,又明白陳彪此次仍舊是過來追問自己情況,心裏頓時被堵上了一個大大的疙瘩。
陳彪看了看徐國清,冷笑道:“我看你在餘府混得不錯啊!飛黃騰達,都當上大管家了。”
徐國清戰戰兢兢地說道:“我哪裏是什麼飛黃騰達啊?我現在是如坐針氈啊!”
“為什麼?”
“天天事情一大堆,又害怕自己被辭退,你說我這心裏怎麼能放得下來?”
“別跟我說這些廢話,大人這兩天可又在催了,你的事情辦得如何?”
“前段時間清明的時候老夫人帶著我們去餘承禮的墳上祭拜了,我仔細觀察了餘承禮的墳墓,與其他人的墳墓沒有什麼不同,回來之後我找機會試探老夫人,可是引得她動了怒,你說我現在還敢跟她提這事嗎?”
“你跟她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她動了怒?”
“是啊!她瞪著眼珠子把我訓斥了一頓,我估摸著如果再次跟她提起這事的話,她會讓我滾蛋的。”
陳彪聽後,兩個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會兒之後,突然笑道:“你別氣餒,我看這裏麵有門。”
“有門?什麼意思?”
“你想想,如果那個餘承禮真是被雷劈死的話,當你說起這事的時候,她幹嘛要發怒?既然她這樣,就表明這背後有見不得人的勾當,這裏麵一定有事,咱們大人考慮的應該不錯,下一步,你一定要再次努把力,把真實的情況套出來,知道嗎?”
“問出真實的情況?我問誰?”
“這個忙我也幫不上你,不過你已經在餘府耽擱了這麼長的時間,大人可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徐國清聽後,隻得咬牙說道:“那好吧,我再回去想想辦法吧!”
徐國清回到自己的屋裏之後,無法入睡,在床上翻來覆去。
好不容易進入夢鄉之後,徐國清也總是覺得自己在餘承禮的墳墓前轉來轉去。
突然,有個白胡子老人站在自己的麵前,衝著自己樂。
徐國清不知道為什麼,戰戰兢兢地問道:“你為什麼衝著我樂?”
老人道:“這都什麼時間了?你還在這裏睡覺?”
徐國清心裏吃驚,猛然間清醒過來,才發覺自己剛剛隻不過是做了一個夢。
但是,徐國清還是看到麵前站著一個人,眼熟。
這會是誰呢?
徐國清用手揉揉眼睛,仔細看去,不覺大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