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崇祖聽後,也極為吃驚,問道:“和祿現在怎麼樣了?”

“他已經醒了過來,但是身體極其虛弱。”

“把他帶到我這裏來,我要問他的情況。”

“這個,恐怕不好吧。”

“怎麼了?”

“他現在已經被我們用繩子捆綁了,而且他身染重病,看上去像是被瘋狗咬過的。”

“有這樣的事情?”

“姬旺說,人被瘋狗咬過之後,也會變得焦躁起來,像瘋狗一樣到處去咬人。”

“現在你們不是已經把他捆綁了嗎?相信也不會有大問題的,你叫兩個人把他帶進來,我要看看情況。”

陳彪答應了一聲,便轉身出去了。

不大一會兒,陳彪進了營帳,跟隨他的是兩個兵士,抬著那個被捆綁的和祿。

陸崇祖站起身,來到和祿麵前,此時和祿已經睜開了他那雙無神的眼睛,盯著麵前的陸崇祖。

“和祿,你還認識我嗎?”

陸崇祖湊近他問道。

和祿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陸崇祖心裏清楚,此時跟和祿說再多的話也是枉然。

“把他帶出去吧!”

陸崇祖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說道。

陳彪卻沒有離開,有些為難地問道:“大人,怎麼處理他呢?”

陸崇祖道:“給他喂飯,如果他真的被瘋狗咬過,染上瘋毒,咱們也就沒有一點辦法了,算了,聽天由命吧!”

稍稍平靜一下心神之後,陸崇祖吩咐下去,所有的弟兄不得出營帳,原地待命。

得到信的陳彪表示不解道:“大人,為什麼咱們都要原地待命呢?我們現在不是要進山嗎?”

陸崇祖道:“不急,我想咱們一定會有辦法的,那個和祿在哪裏染上的瘋毒呢?”

陳彪悟道:“我確實也有這樣的疑問,可是我現在也糊塗了。”

陸崇祖道:“咱們還是靜觀其變吧,咱們上次看到的那個樵夫現在有影子嗎?”

陳彪搖頭道:“沒有,沒看到。”

“注意給我盯著,發現他的時候給我帶過來!”

“是!”

陳彪出去後,陸崇祖又在營帳之內展開書本,唯有書會讓他內心寧靜,這是一個奇怪的地方,麵對紛繁蕪雜的陌生世界,隻有書能夠將他的心給拉回來。

早晨中午晚上。

陸崇祖沒有出營帳的門。

天色暗淡下來之後,四周十分安靜。

突然,外麵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有人聲吵鬧。

陸崇祖正待驚訝的時候,突然姬旺和陳彪領著一幫人湧了進來。

陸崇祖心裏頗為不悅,他並不喜歡手下人如此魯莽,沒有一句招呼,就這麼擅自闖進來,或者會令自己難堪。

陸崇祖問道:“你們有什麼事?”

說這句話的時候,陸崇祖的臉上已經明顯掛著不樂意。

陳彪道:“大人,我們把那個砍柴的樵夫給抓到了。”

陸崇祖聽後,心裏大驚,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急忙站起身,仔細往前看去。

那個樵夫已經被五花大綁,但仍舊在那兒掙紮。

陸崇祖瞪眼道:“為何把他捆綁了?”

陳彪道:“大人,怕他跑了,所以我們隻能把他捆綁了送您這兒來了。”

陸崇祖怒道:“胡說?我讓你們去請人家過來,誰讓你綁他的?快點給我鬆綁!”

陳彪顯得十分委屈,撅著嘴,吩咐人將捆綁樵夫身上的綁繩鬆開了。

那個樵夫此時乃是一肚子怨氣,見自己的綁繩被鬆開了,便怒罵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快放我回家!我也沒有違犯國法,你們有什麼權利捆綁我?快放我回去!”

陸崇祖聽後,臉上堆上笑容說道:“這位大哥,你說的在理,我們沒有權利捆綁你,是我的手下人做事魯莽了一些,實在對不起。”

樵夫翻眼看了看陸崇祖,問道:“你是不是那個欽差大臣?”

陸崇祖笑道:“正是在下。”

樵夫道:“我看你這麼年輕,怎麼就讓你當了欽差大臣?一定是家裏有人吧?”

陸崇祖道:“你如果這樣想的話,真的會讓你失望了,我家裏沒人,我是憑借自己的本事考取的。”

樵夫點頭道:“看上去像個有些學問的人,可是我不知道你的這些學問現在都到哪裏去了?難道你的本事就是抓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有本事你抓幾個達官貴人啊!”

陸崇祖道:“這個不必你費心。”

“那你抓我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

“你說清楚了,不是抓你,是請你過來。”

“算了,就算是請吧!你請我過來究竟是做什麼呢?”

“給我們指一條上山的明路。”

“上山?”

“對!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