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你回來了。”村長笑著朝蘇葭兒迎了過去。
蘇葭兒皺了皺眉,對村長說道,“村長,他們不能留在這裏。”
村長一時語塞,看看那俊俏公子又看看蘇葭兒,左右為難。他已經答應人家要讓人家過夜,可蘇葭兒這頭又說不行。他知道蘇葭兒從來不會說沒有道理的話,一定是有什麼理由。
聽了蘇葭兒的話,俊俏公子打量了蘇葭兒一眼,白皙清秀的五官上有著與年齡不相仿的淡然神情,一身月藍色衣衫,長發以雕著鳥獸的銀環束起,她的眸光清幽而透徹,仿佛能洞徹人心。
他嘴角勾起淡笑,有趣,明是女兒身,卻要扮作男兒身。看她的氣質,不像是這山村荒野裏的人。
一旁的書童見蘇葭兒這副逐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他不高興的說道,“我和公子隻是借住一晚,等歇息好了就走,姑娘何必驅趕人。”
蘇葭兒瞥了書童一眼,細皮嫩肉,指甲修整的很整齊,衣裳料子光滑,說話聲音尖細,站立時背微微弓著。
“我們村子小廟容不下大佛,還請兩位移步,哪裏來的哪裏去,不要禍及無辜。”
俊俏公子和書童聽了蘇葭兒的話,都微微楞了一下,兩人相視一眼,俊俏公子正要說話,蘇葭兒鼻子吸了吸氣,頓時臉色略變,她走到俊俏公子身後,伸手食指在他衣背上滑了一下,然後將食指放到鼻子那聞了聞。
她神情有些嚴肅,“玄鬆花。”
旁人是不懂這玄鬆花是何物,可蘇小奕跟著蘇葭兒十年了,大概的奇花異草都了解了個遍,他倒抽了一口氣,看來真如公子說的,事情可懸著呢。玄鬆花是一種西域一種無色無味的花,但是這種花能吸引一種罕見的蜜蜂。所以很多人專門訓練了那些蜜蜂,用玄鬆花磨成的花粉灑在人衣服上,放出蜜蜂去追蹤。隻要沾染了玄鬆花的花粉,除非是燒了那件東西,否則不管是天涯海角,還是上天下地,隻要玄鬆花粉不消失,就能追蹤到那個人。
而玄鬆花花粉沾染在衣服上,會讓衣服發出類似汗水的微酸味道,如果不是高手,是分辨不出來這其中的區別。
俊俏公子還沒領會蘇葭兒說的是什麼意思,就聽見蘇葭兒大聲喝道,“趕緊脫下你的衣服燒掉。”
俊俏公子皺了皺眉,這女人怎麼回事?
這時,他旁邊的書童說道,“這人腦子有病不成,憑啥讓我家公子脫.衣服燒了?難不成是看上了我家公子的華服,想要據為己有。”
蘇小奕一聽就來火了,“你才腦子有病!我家公子是在救你們,你們這兩個傻子被人下套跟蹤還不知道!”
“什麼?”俊俏公子和書童麵麵相覬,眼前這清秀的小公子不僅看出了他們的身份,還知道他們被人跟蹤。
就在這時,花嬸慌慌張張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村長,小公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她緩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外麵一隊鐵騎圍住了村子。”
“什麼?”村長一下子驚慌起來,村子與世無爭這麼多年了,怎麼會忽然有鐵騎來這。他的目光落到俊俏公子和書童身上,對!一定是他們招惹來的!怪不得小公子不讓他收留他們!
他衝俊俏公子和書童說道,“你們快點走,那些人一定是來找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