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後給朕做的。”皇帝想看蘇葭兒究竟會告訴他什麼事。
“皇上可確定?”蘇葭兒目光直直的看著皇帝,仿若在說,皇上你若是不確定可不能說。
皇帝道,“君無戲言。”
看蘇葭兒一臉嚴謹,皇帝知道蘇葭兒要說之事非同小可,他掃了蘇小奕一眼。
蘇葭兒懂皇帝的意思,她對蘇小奕說道,“小奕,你去外麵的池子摘些蓮子進來。”
蘇小奕正聽得起勁,結果公子居然要支開他,他有些不樂意了,可也隻能照辦去摘蓮子。
蘇葭兒看著蘇小奕一臉不樂意的樣子,清透淡然的眸中劃過一絲溫柔之色,小奕,這深宮裏頭的東西,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蘇小奕從孩童時就跟著她,她早已把他當做親人,雖然不曾表現出過多關心,但心裏的關心是抹不去的。
待蘇小奕走出門後,蘇葭兒才幽幽說道,“皇上的毒,誰給你做的香薰塊,皇上就查那個人去。”
皇帝眸光詫異波動,他微眯著眼睛打量著蘇葭兒,渾身上下散發出淩厲的壓迫感。
對於皇帝瞬間又恢複到那個手掌天下的君王,蘇葭兒不以為意,皇帝是信也罷,不信也罷,似乎對她來說都一樣,她隻是負責將真相說出來。
她很冷靜,她沒有一絲慌張,甚至像是在說他信不信都行,她的答案經得起考驗。皇帝眸中的厲色漸漸淡下,不得不說,這一生他所遇到的女子,除了蓮兒不畏懼他,眼前這個女子是第一個。
如果信她,那就代表著皇後想謀害他。這些年皇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為他打理後宮一切,為他操持蓮兒的一切。當年,也是隻有皇後一人護著蓮兒。他很難想象,皇後會做出謀害之事。
隻不過,人心總是難測的。
皇帝一手敲擊著桌麵,時而凝眉,時而舒眉,時而加速了敲擊桌麵的節奏,時而眼中閃過柔情。
蘇葭兒撇了一眼皇帝敲擊桌麵的手指,那是在做決定的表現,皇帝現在在估量要不要相信她,相信她的後果。
隨著皇帝眼中漸漸被冷意取代,蘇葭兒知道皇帝有了決定,不管皇帝多在乎蓮皇貴妃,但是有人想謀害他,作為帝王這是不允許任何人有這種大逆不道的心的。
皇帝問,“為何一定是做香薰塊的人?”
“噬心醉這種毒很難能下成功,因為有太多的因素。”蘇葭兒走到窗邊,指著外麵開的豔紅的花,“這是姚心花,姚心花的生長很挑,必須是含有礦物的紅泥來種植,這種泥很稀少,隻有在南蜀部落的高山上有一些。當年一定是皇上為了討蓮皇貴妃開心,托人千辛萬苦從南蜀部落運來了這些礦物紅泥種植姚心花。”
“沒錯,蓮兒說過她喜歡姚心花代表的意思,隻要一心人。”皇帝說著,目光有些飄渺。
蘇葭兒不動神色的撇了皇帝一眼,隻怕蓮皇貴妃要的一心人不是他,而是即墨離。當年即墨離和她說過姚心花,因為即墨離的竹屋內畫了許多的姚心花。
隻是花的意思美,卻沒有人知這是毒物利器。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時隔這麼多年,為何噬心醉還出現了?這裏是南陸,紫瑤國已經的滅亡很久,噬心醉是如何傳入這深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