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鳳曦斂起那抹意味不明的笑,說道,“這兩位是母妃當年請入宮中唱小曲的花旦,如今是蘭陵逢春戲院的老板。桃紅色衣裙的是劉綠然嬤嬤,棗紅色衣裙的是劉冬然嬤嬤。”
兩位婦人給祁鳳曦和蘇葭兒行了禮,“民婦參加十九王爺,蘇執事。”
“免禮吧。”祁鳳曦溫和道。
“謝十九王爺,謝蘇執事。”劉綠然和劉冬然起身。
蘇葭兒問祁夙慕,“七王爺,仵作呢?”
祁夙慕應道,“仵作在前幾年病死了,我去確認過,確實是病死,沒問題。”
仵作死了,蘇葭兒眸光微凝,細想也不需要仵作來證明什麼了,案發現場她都已經確定推理出來。
蘇葭兒看向劉綠然和劉冬然,現在就剩下她們兩個能解開昭妃的問題,她問劉綠然和劉冬然道,“兩位可知道本官找你們來所為何事?”
正坐下的祁鳳曦聽見蘇葭兒用了本官兩字,想必這兩人是跟案子牽連上了什麼。
劉綠然恭敬的點頭道,“七王爺已經和民婦說過。”
“那就好,那兩位隨本官到昭妃娘娘宮殿一趟。”蘇葭兒說道。
話剛落音,劉冬然和劉綠然眼底迅速閃過一絲為難。
蘇葭兒看在眼裏,她問劉綠然和劉冬然,“兩位可是有何難處?”
劉綠然笑道,“怎麼會有難處,配合蘇執事是民婦們該做的。”
對於劉綠然這打圓腔的回答,蘇葭兒也順應著道,“感謝兩位配合本官。”
尋常人定是要隔離開昭妃問劉綠然和劉冬然,但跟著她這麼久,她總是劍走偏鋒,不按牌張出牌,祁夙慕和祁鳳曦猜想,她不是想聽話,而是想看,想看能看出什麼破綻。她帶著劉冬然和劉綠然到昭妃宮裏,當著昭妃的麵問,有昭妃在場,不管是實話假話,劉冬然和劉綠然總會有一些破綻。
蘇葭兒又跟祁夙慕還有祁鳳曦說道,“十九爺,七王爺,我先和這兩位去昭妃娘娘那。”
祁鳳曦說道,“我隨你一起。”
祁夙慕因祁鳳曦的話,目光落在了祁鳳曦身上。方才見他們兩人遠遠走來,那神仙眷侶般的般配模樣,直叫他心裏甚是不舒服。
“我也隨你去。”他不知為何,一下子就脫口而出。
言罷,祁鳳曦和屠森齊刷刷的看了他一眼,祁夙慕冷冷的將目光投向蘇葭兒。
蘇葭兒淡淡回絕祁鳳曦和祁夙慕,“不必了,我一人去便可,十九爺,七王爺,你們若是去了,我倒是不方便說話了。”
祁鳳曦聽了蘇葭兒的話,溫潤如玉的臉上多了一抹深思,蘇葭兒話裏的意思是在告訴他,她一個人麵對昭妃比較好辦。可他總歸是擔心以昭妃的性子,她會吃虧。但見蘇葭兒滿是從容,又想到她總是能淡定的處理任何難題,他應當信任她能行。
他溫和一笑,“那好,那你注意些。”
祁夙慕冷眸微波浮動,他也應了句,“那就勞煩蘇小公子自己走這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