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顱血淋淋的,嘴裏不停哀叫著,“神王降罪,神王降罪,你們都得死,你們都得死,誰都逃不過,誰都逃不過……”
領隊看著血淋淋的頭顱,“是誰在裝神弄鬼?”他抽出劍,一劍刺向血淋淋的頭顱,頭顱頓時消失在他們眼前。
禁軍們有些被這畫麵震懾到,死人他們見過不少,腦袋也見過不少,但這會說話的人頭,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有個年長的禁軍想著那顆消失不見的頭顱,他說道,“這像是已故的德妃娘娘。”
本來禁軍們正感到滲人,聽那年長的禁軍這麼說了,每個人都感到脖子冷颼颼的。
這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劉領隊,你的腳……”
頓時,所有的禁軍看向領隊的腳,隻見領隊的腳被一雙血淋淋的手抓著,那雙手的主人,是一具斷頭的屍體,斷開的脖子處還在不停湧著血。
聲音環繞在他們的四周,“救救我,救救我,把我的頭還給我,把我的頭還給我……神王震怒,天下大亂,誰都要死,誰都得死……”
禦香司中,六名宮女在連夜趕製香料,燭光搖曳,一陣風吹開了大門,將其中一名宮女嚇了一跳。
另一名宮女見狀打趣道,“瞧瞧姐姐你這點膽量,不就是風吹開了門,你害怕個什麼勁兒。”
但很快她發現了那名宮女臉色不對勁,那名宮女的臉色刷的一下子發白了。她順著宮女的目光看去,臉色同樣也刷的一下子發白了。
這時,製香的姑姑看兩人停下手,走到兩人跟前,敲了敲桌子,“翠柳,綠柳,你們可知道這香料要趕製出來?還在這裏偷閑著聊天。”
翠柳和綠柳兩人同時顫抖的伸出手指指著門口處,“姑姑……你看門口那,那是什麼?”
製香姑姑聽著翠柳好綠柳叫魂似得聲音,“你們叫魂呢?”說著,轉頭朝門口一看,她臉也刷的一下子發白了。但到底是在宮中的老人了,還帶著幾個小宮女,她咽了咽口水,壯了壯膽,提高音量對門口那人說道,“你是哪個宮裏的?三更半夜跑到禦香司來裝神弄鬼。”
其他三名宮女也因為製香姑姑的話看向門口處,一看過去後,三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著。
門口女人一身大紅宮裝,濕淋淋的頭發,全身上下濕淋淋的,臉上的皮膚被水泡的發白皺褶,眼珠子在眼眶內轉動著,像是風車似得。
“她她她……她不是人,她……沒……腳。”翠柳顫抖的聲音帶著哭腔。
製香姑姑看向女人的腳,果然如翠柳說的,是淩空的,還啪嗒啪嗒的往下滴著水。她記得這件宮裝,這是梅妃娘娘最愛的一身宮裝。
女人開口說話了,還嘴裏還不停的湧出水,“神王降罪,世人皆該死,很快你們就跟我一樣了,很快你們就跟我一樣會死了。你們會來陪我的,陪我跟神王。”
永壽宮中,雪芙一下子從床上坐起身,門口處祥嬪拉聳著身子站在那,看著她,“來啊,來陪我啊,神王說要帶你走,神王震怒了,你們一個個都逃不掉的。”
蘭陵街道上,兩個打更,還有巡夜的守城軍隊,不約而同看見了百鬼夜行,在街上整齊的穿梭,嘴裏還一直念著,“神王要來了,神王要你們去陪他,你們一個個都逃不掉,都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