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蟒蛇做屍檢?”皇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他知道給人做屍檢,但頭一次聽說蟒蛇還能做屍檢。
白浩岩和恭親王也都是頭一次聽說給蟒蛇做屍檢,這蘇執事看起來還真像是有兩把刷子的樣子。
天文大夫和祭祀大夫對這等奇奇怪怪的事都還能接受,隻是好奇她怎麼給蟒蛇做屍檢。
祁夙慕挑眉看著蘇葭兒,似乎沒有什麼事是她不能做的。
屠森冷豔的臉上流瀉一抹佩服,麵對這樣的場麵,蘇葭兒沒有表露半點畏懼,反倒要給蛇做屍檢。
祁鳳曦望了一眼鼎內的蟒蛇,目光移到蘇葭兒身上,她的淡定和從容讓他不自覺的放下心,她這樣的奇女子,要做的事情總是這般出人意料。
即墨離對蘇葭兒的話聳了聳肩,她果真和他想的一樣與眾不同。
蘇葭兒跟皇帝解釋道,“回皇上,這蟒蛇至少一百多斤,它如何死的,如何被帶到這裏的,一切還是要做屍檢後才能知曉。”
皇帝點點頭,“那全交給蘇執事做主。”
祁夙慕說道,“父皇,兒臣建議將祭祀台圍起,讓蘇執事在裏麵專心不受打擾做屍檢。”
皇帝看了一眼祁夙慕,“老七說的對。”
在祁夙慕的指揮下,侍衛送來了圍布,祁夙慕和屠森、小卓子、恭親王將整個祭祀台圍起,隻留下一處樓梯作為出口。
皇帝和眾人下了祭祀台,祁鳳曦不肯下去,堅持要留在祭祀台陪蘇葭兒,皇帝拗不過隻能準了。
祁夙慕看了一眼留在祭祀台的祁鳳曦,手不由自主的握緊,冷峻的神情更加冷。那一刻,他多想和祁鳳曦一樣放肆一回,放肆的呆在她身邊一回,但理智告訴他不可以。
蘇葭兒見祁鳳曦不下去,她內心一暖,但神情還是淡然沒有任何情緒,“十九爺,這太過血腥,你不如下去等一下。”
祁鳳曦溫和笑道,“你都不怕,我堂堂男子豈能害怕了。”
“隻是……”蘇葭兒不知道該如何說,她隻是不想他看見這些血腥的東西。
祁鳳曦又說道,“不用隻是了,你開始吧。”
這時,一旁看著自家公子和十九王爺眉來眼去的蘇小奕耐不住了,他說道,“公子公子,咱們就快點,一會時間久了,這蟒蛇該臭了。”
蘇葭兒聽了蘇小奕的話,這才從祁鳳曦身上收回了心思,“十九爺,你站遠些,免得這東西弄出來的時候汙穢沾到你身上。”
祁鳳曦點點頭,跟屠森後退了一些。
他看著一臉認真圍著大鼎走了一圈的蘇葭兒,他選擇留下,是想要呆在她身邊看著她,隻要默默的看著她,他覺得每一刻都過的很充足。
蘇葭兒圍著大鼎走了一圈後,又繞到大鼎後麵,看著上麵刻的畫,對蘇小奕伸出手,“給我手套。”
帶上手套後,她摸了一下子刀刻的深度和紋理,按照這手法和刻度,應當是出自女人之手。雖然四周沒有一點粉,被打磨的就像是純天然而生的畫似得,但還是能看出被加工過的痕跡。
而前麵的四行字,用的是正楷體,每個字都刻的大小一樣,一筆一畫都十分娟秀,說明刻下這些字的人不僅是個女人,還有著一種強迫性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