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葭兒看了一眼半截巨石,“原本我也不確定凶手是否有個武功高強,力大無窮的人在幫助她。但是這刻石粉,讓我確定了。”
即墨離收起殺意,看向蘇葭兒,“恩?”
蘇葭兒說道,“我推斷巨蟒是從冷宮中運來的,結合冷宮守衛第一個被催眠,凶手催眠冷宮守衛,其一是那裏地處偏遠,可以隨時下手製造慌亂,其二便是要催眠守衛將蟒蛇的屍體運出。”
頓了頓,她又繼續說道,“從冷宮到司儀殿和天文閣這裏,路都是很偏僻,加上當時已是深夜,沒人會出來閑逛。就算有人在路上,凶手他們一個人運蛇屍體,一個人負責催眠,被催眠之人壓根不會看見有人扛著蛇經過。接下來,被催眠的是禁軍,而禁軍正巡邏的地方正好是來祭祀台的必經之路。所以,凶手又來了一個一石二鳥,催眠禁軍讓禁軍產生幻覺,他們順利通過禁軍巡邏區。”
“那到了這裏呢?這裏的守衛並沒有發現異常。”即墨離有些理不通蘇葭兒的推理。
“守衛沒有發現異常,但是天文大夫和祭祀大夫都發現了異常,不是麼?他們說撞擊聲響和火花,大鼎卻沒有任何撞擊的痕跡,也沒有其他的痕跡,那隻有一個解釋,他們看見的和聽見的隻是幻覺。”蘇葭兒冷靜的分析著,“凶手手上有一種讓人神經麻痹的毒素,她隻要讓守衛意識暫時空白一會,便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入這裏了。我看過觀天台和觀星台的位置,所觀看的位置都一樣。隻要凶手和幫凶同時對天文大夫和祭祀大夫進行一樣的催眠,他們就會看見同一個方向一樣的異象。到這裏,一切還隻是我的推測。但是有了刻石粉,這一切都不是推測,那都是有可能發生的。這不是普通的刻石粉,凶手為了加快刻字圖的速度,用的是腐蝕性最強的刻石粉,如果把握不好就會腐蝕到自己或者將石頭毀壞。凶手一定會帶著手套去刻,手套上會沾染刻石粉,她如果立馬摘下手套,那刻石粉的腐蝕性會讓她的手迅速起泡甚至是腐爛,那隻要宮裏一查手,她立馬就現出原形。凶手這麼善於隱藏,她自然不會輕易摘下手套,如果要使手不被刻石粉腐蝕,那得先在燈芯花水裏泡兩刻鍾,才能不受腐蝕的摘下手套。試問當時凶手怎麼可能有這麼多時間,這麼多器具去給她做這些事。沾滿了刻石粉的手,若是碰上了石頭,那石頭就會被腐蝕,方才我查看過了,石頭上沒有被腐蝕的痕跡。也就是說,凶手壓根沒有碰石頭,若是沒人幫她,石頭如何自己到鼎中?再者,蟒蛇被開膛破肚的手法,是出自男人之手,石頭上的字卻出自女人之手,這樣也就證明凶手和幫凶,一男一女。”
蘇葭兒說完,腦海中頓時閃過一抹身影,那個在墓地襲擊她和祁鳳曦的暗部忍者。凶手跟東支部族關係如此密切,若是那名暗部忍者在幫助凶手,事情也就更棘手了。
即墨離聽完蘇葭兒的分析,確實有理有據,隻是催眠那一段,她並沒有確切的證據,聽起來有些像是天方夜譚,“小啞巴,你分析的很對,但是關於催眠,如果你找不到任何證據,沒人會相信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