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挑眉,“喔?”
祁鳳曦笑等下文。
蘇葭兒將白絹交給祁鳳曦,她從箱子內拿出絹布擦拭了一下手,然後拿出一個酒壺,對祁鳳曦說道,“十九爺,你拉著那邊兩個角。”
說完,又跟屠森說道,“屠大人,你拉住另外兩邊角。”
白絹被拉展開,蘇葭兒打開酒壺,一股發酵的米味飄出,蘇葭兒將酒壺對著白絹,緩緩倒下裏麵的紫米酒,直到紫米酒將整張白絹都沾染均勻,她才將酒壺擰上,放回箱子裏。
見字出來還需要點時間,蘇葭兒跟皇帝解釋道,“這白絹上用的是田子木果實的殼磨成的原料寫下的字,字會融在白絹上,用釀造的紫米酒澆上去,之前留下的字會慢慢出現。”
皇帝讚賞道,“蘇執事當真是見多識廣。”
白絹將紫米酒的紫色酒漬漸漸吸收了,白絹上赫然六個字:永狸貓換太子。
永字和狸貓換太子隔的有些距離,應該是分開來讀的。
蘇葭兒淡然神色之中疑慮拂過,又是一個永字,蓮皇貴妃留下的也是一個永字,這個永字到底有什麼含義?狸貓換太子,這指的又是什麼?
皇帝和祁鳳曦看到六個字的時候也想不明白了,如果說狸貓換太子指的是太子?這也說不通,當年莊妃的生下太子的時候,皇後就陪伴在身邊。
蘇葭兒思量片刻,說道,“皇上,這裏的狸貓換太子,一定不是指太子殿下。如果是指太子殿下,李昭儀娘娘就已經直接留下太子殿下的名字。而不是留下這樣模糊的線索,讓人想不清楚其中緣由的線索。草民大膽假設,李昭儀娘娘知道也隻是這些線索,但是凶手以為李昭儀娘娘知道了她的一切,才會痛下殺手。”
皇帝聽了蘇葭兒的話,分析的確實有理,“如果李昭儀和祥嬪都知道這宮裏有人圖謀不軌,為何不直接告訴朕?”
“皇上,這宮中不知道誰是凶手的眼線,隻怕她們還未說出去就已經被凶手殺了,更何況她們的孩子也會成為她們的軟肋。”
皇帝沉沉吸了一口氣,臉色冷然如霜降,凶手居心叵測潛伏在宮中這麼多年,他竟然後知後覺,若不是蘇葭兒進宮破案,這大晉的江山隻怕不知道會落在誰人手中。
“公子,這有沒有可能是凶手留下來混淆視聽的?”蘇小奕問道。
“不可能,因為蓮皇貴妃也留下了一個永字,所以這個永字是至關重要的,有可能是人名,也有可能是宮名,甚至有更多的可能。”
蘇葭兒思索著,永如果是人名,那這個狸貓換太子,代表的究竟是什麼?祥嬪和李昭儀也僅僅知道了這些,凶手就要殺了她們,那知道真相的一定是德妃和梅妃,德妃和梅妃沒有將過多的信息透露給李昭儀和祥嬪,也許是來不及說出真相了。
想了想,她對皇帝說道,“皇上,草民想請你們秘密調查和宮中和永字有關的任何東西,各宮娘娘可否有人名字中叫永?”
皇帝應道,“沒有,沒人名字中帶了永字。”
蘇葭兒點了點頭後,“對了,皇上,還有一件事必須秘密進行。”她仔細掃了一眼四周圍,確定沒人出現後,她才繼續說道,“在宮中秘密尋找耳邊周圍有傷口的人,要十分秘密的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