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森說著,瞧見蘇葭兒的手無意識的要鬆開,他立即按住了她手臂上的穴位,“爺,趕緊回去找義父。”
祁鳳曦心頓時急的如鍋上的螞蟻,這是他從出生到現在,唯一一次體會到了這個急字,也唯一一次體會到了害怕兩個字,他從小就被保護的很好,他沒有什麼煩憂的,也沒有什麼會害怕的,但從遇見蘇葭兒開始,他原本的人生軌道似乎就改變了,他開始有了各種不同的情緒,各種不同的樂趣。
“屠森,把這裏收拾幹淨,我先回去奉天宮。”
屠森點了點頭,然後迅速封住蘇葭兒手臂上的穴道,“爺,我已經封住她的穴道。”
祁鳳曦眉頭緊緊蹙著,清俊溫雅的麵容滿是憂心,他抱著蘇葭兒,大步朝樹林外走。
他心中一直念著:蘇葭兒,不要有事,你不能有事。
幽夢宮。
富察和天棱站在門口目送著祁鳳曦抱著蘇葭兒離開,富察問天棱,“天棱,你說這個女子會不會是汐夫人的後人,進宮回來複仇了?”
天棱瞪了富察一眼,“汐夫人如果想複仇,何必要離開皇宮,當年早早就對太上皇下手了。”
“可我這心裏總是不踏實,忽然冒出這麼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這簡直就是大白天見鬼似得。”富察揉了揉心口,“汐夫人離開的時候可是恨毒了太上皇,也許真的讓她的後人伺機進宮來複仇也有可能。”
“成了成了,別瞎猜,如果她真的有問題,太妃已經差人過來說了。太妃沒差人過來,說明也許隻是長得一樣。”
“長得一樣,那也不能也懂得查案啊!”富察嘟囔著,他心想若是汐夫人的後人,那敢情還挺好,看小十九爺對她的態度,指不定還能湊成一對,了了太上皇的心結。
“也是……”天棱搖搖頭,“罷了,咱們先去告訴太上皇,至於事情要怎樣,一切聽太上皇定奪。”
言罷,兩人轉身進入了幽夢宮。
佛堂內,老者一身袈裟,神色平定安詳的念著經文,一手轉著佛珠,一手敲著木魚。
聽見門打開的聲音,他仍是沒有停下的意思。
富察瞅了瞅專心念經文的太上皇,天棱推了推他,他推了推天棱,天棱瞪了他一下,他屈於天棱的威脅,隻能清了清嗓子,笑著說道,“太上皇,老奴有件事急事。”
老者沒有半點要搭理富察的意思。
富察又說道,“太上皇,老奴和天棱方才在宮外瞧見了一女子,這名女子和已故的汐夫人長得一模一樣。”
富察話剛落音,木魚聲停下,經文聲停下,老者轉動著佛珠的手也卡住了,他緩緩睜開眼睛,“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老奴說,老奴和天棱方才在宮外瞧見了一名女子,女子和已故的汐夫人長得一模一樣。”富察小心翼翼的說道。
老者麵上的祥和之意瞬間消失,取代的是濃濃的哀傷和悔恨,他低喃道,“她回來了,她還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