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離聳聳肩,“進展的不錯,一個死死求饒,一個在那猛的拍門。”
“恩,那等皇上來了就能進去了。”蘇葭兒說道。
“小啞巴,你怎麼會想到鬼魂逼供這一招?”即墨離笑問。之前蘇葭兒跟他竊竊私語就是讓他準備用鬼魂來逼供,正好蘇葭兒詐死要請人做法,於是他請了無界法師,讓無界法師配合演戲,讓昭妃更加相信鬼神的真實性。
蘇葭兒解釋道,“昭妃性子和莊妃不同,莊妃早已習慣偽裝,也不相信鬼神,但昭妃對鬼神是半信半疑,加上昭妃愛鑽牛角尖,性格極端扭曲,用鬼魂逼供是最好的辦法。而繁公公害怕鬼神,隻要稍微刺激一下他,他很快就招了。”
“小啞巴,你才進宮幾天,就把他們都摸清楚了,我真是自愧不如。”
“因為你是局中人,而我是局外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即墨離笑道,“說到底,還是我的見識沒小啞巴的廣,我的道行沒有小啞巴的高。”
“國師過獎了。”
兩人正說著,祁夙慕和皇帝來了。
蘇葭兒和即墨離忙給皇帝行了禮,皇帝聽見昭妃那的拍門聲和叫罵聲,他眉頭蹙了蹙,“昭妃那怎麼鬧這麼厲害?”
當他聽見繁公公求饒的話時,更是不明白。
即墨離說道,“皇上,這是蘇執事的辦法,以鬼魂逼供。”
“哦?”皇帝聽了即墨離的話,看向蘇葭兒,蘇葭兒點頭道,“下官和國師商量,以迷幻香讓娘娘和繁公公產生若真若假的感覺,然後讓人扮演德妃娘娘、梅妃娘娘還有雯玥姑姑和蓮皇貴妃的鬼魂出現。若娘娘和繁公公問心無愧,自然不會說出什麼,但若是他們心中有鬼,那便是不打自招。”
皇帝聽了,好一會才點頭讚同蘇葭兒的做法,“隻要不傷及昭妃,這個辦法可以。”
祁夙慕在一旁聽了,原來她剛剛跟即墨離竊竊私語是因為這個。
蘇葭兒往皇帝後邊望了望,沒有看見祁鳳曦的身影,他沒有來,是皇帝不讓他來嗎?
淡淡的失落感爬上心頭,她其實希望他在身邊。
但這種一感覺也隻是一瞬間,很快她就恢複了往常的神色。
一直看著蘇葭兒的祁夙慕將蘇葭兒的情緒全收入眼底,她那淡淡的失落,她那因為見不到祁鳳曦的失落,如針刺入他心。
一心在蘇葭兒身上的祁夙慕沒有留意即墨離一直在注意他和蘇葭兒,即墨離從祁夙慕冷冽的眼神中讀出一抹柔情。他眉頭蹙了蹙,又迅速舒展開,祁夙慕對蘇葭兒也有著沒有察覺的感情。除去私人的糾葛,他還是挺同情祁夙慕的。
這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不是我愛你,你不知道。而是我看著你,你的目光卻一直在別人身上流連忘返,不曾回頭看看我還在看在你。
即使同情祁夙慕這份未察覺的感情會悲劇,但他理智上還是對祁夙慕抱有敵意,祁夙慕的野心太大,否則皇上也不會一邊讓祁夙慕做一切,一邊對付和控製祁夙慕。他擔心的是,如果祁夙慕坐上皇位,那將是一場腥風血雨到來,連曦兒都會受到波及。
想到這裏,即墨離思量的目光看了看蘇葭兒,又再看了看祁夙慕,最後目光落在蘇葭兒身上。如果說祁夙慕是曦兒的劫,那蘇葭兒就是幫曦兒渡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