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葭兒說完,屋內一陣沉默,目光都投向她。
她不慌不忙的問赫拉之雄,“護法,東支予可通音律?”
赫拉之雄回道,“東支予精通不精通,我還真不知道。”
蘇葭兒又問,“那耶律齊可精通音律?”
即墨離和祁鳳曦還有祁夙慕聽了蘇葭兒的話,頓時就明白了過來,蘇葭兒懷疑當年來蘭陵的不是東支予,而是耶律齊。
赫拉之雄連連點頭,“耶律齊是名揚南蜀的琴樂師,據說當時他就是靠一首曲子追求到東支雁兒。”
蘇葭兒麵露了然之色,繼續問赫拉之雄,東支雁兒和東支霏兒死的時間,時間正好是在德妃和梅妃她們進宮前的三個月。
赫拉之雄的回答,即墨離他們約莫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蘇葭兒靠在椅背上,慢悠悠的分析道,“如果我猜的沒錯,東支部族本想送東支霏兒來大晉,但是東支霏兒意外死亡,野心勃勃的東支部族想要吞並大晉國的想法被打破。本想放棄的時,想到了還有一個東支雁兒,為了讓東支雁兒到大晉國,隻能讓她詐死。我想那位公爵耶律齊應該是發現了什麼端倪要被滅口,隻是僥幸逃過了一劫。他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去找東支雁兒,直到東支予出發去蘭陵,他劫下了東支予的部隊,將東支予殺害,冒充東支予去蘭陵。東支部族派去的人應該是找到了東支予的屍體,那些法事都是給東支予做的,什麼山神精怪不過是一個幌子。”
即墨離認真斟酌了一下蘇葭兒話,確實有道理。
祁鳳曦滿是的笑意的溫柔眸光注視著蘇葭兒,她每每這樣心有成竹推理的時候,就如暗夜的夜明珠,帶著獨一無二的光輝,讓人炫目。
祁夙慕說道,“一切隻是你的猜測,你沒有任何證據。”
赫拉伊蘭也說,“蘇執事,你說的好像你真的看見了案發經過似得,但是以東支部族的做事方式,不可能饒過耶律齊。”
蘇葭兒道:“東支部族難道要大張旗鼓的告訴所有人,耶律齊沒有死,東支雁兒也沒有死,他們讓東支雁兒潛入了大晉皇宮?耶律齊既然能死裏逃生,那肯定有些本事。他應該是給東支部族的族長留了書信,警告並且威脅東支部族,他進宮隻是為了見東支雁兒,如果東支部族族長鬧大,那他會昭告天下東支部族的陰謀。東支部族下了那麼大一盤局,自然也不能為了芝麻丟了西瓜,何況宮中還有東支雁兒在,耶律齊那麼愛東支雁兒,也許他還能成為東支雁兒的棋子。”
赫拉之雄讚同的點點頭,“沒錯,耶律齊很愛東支雁兒,他們之間的愛情還被書寫出來。”
赫拉伊蘭也說道,“我看過他們之間的愛情故事,真的很唯美溫馨,他們是南蜀的神仙眷侶代表。”
蘇葭兒又補充,“當然了,這一切也沒有經過證實,隻是我的推測,但應該跟真相查不了多少。”
祁夙慕挑眉,“所以東支予死了,東支部族也不收屍,也不立衣冠塚,因為東支予早死了,進宮的是耶律齊。”沒有證據,但是他就是相信她說的一切,她的推理從來都不會錯。
祁夙慕難得如此讚同她的觀點,還露出了信任的神色,蘇葭兒倒是有些意外了,今夜的祁夙慕總是怪怪的,但是具體哪裏怪,她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