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皇帝把要封蘇葭兒為女官的事一說,引起不小的轟動,但都讓皇帝以兩國邦交為由擋了下去。這大晉史上雖不曾有女官,但皇帝想要更改製度,作為臣子勸不了也隻能妥協。
夜裏,皇帝批完奏折後,揮筆在白紙上寫下六個大字:後宮不得幹政。
落筆,他道:“德貴,把這個送到後宮去。”
德貴雙手接過,“老奴這就去。”
皇帝望著案桌上的聖旨,銳利的眸中多了一抹深思,封蘇葭兒為刑部女官是權宜之計,等她從元國回來,還是要撤掉她的官職,以免曦兒再生心思。
宮中,祁鳳曦和江可兒婚事鬧得風雨欲來,這緊接著祁清歌和親一事,又掀起不少轟動,主要還是蘇葭兒要被封為刑部女官,真正有著官位的女官,而不是後宮的女官。這下,各宮心思更是複雜了。
當德貴把“後宮不得幹政”拿給皇後看時,皇後當時笑容都僵了,可還是溫婉的回了德貴,“勞煩德貴公公告訴皇上,本宮一定恪守本分,不幹涉朝堂之事。”
“奴才一定告訴皇上,奴才這就先走了。”德貴說完,給皇後行了個禮,轉身出了屋。
待德貴走後,屏風後祁子安走出來。
皇後臉上溫婉之色被怒色取代,她把杯子摔到地上,憤憤道:“後宮不得幹政,皇上是在警告咱們。看來這皇位皇上是非給十九了,追封蓮皇貴妃為後,葬在皇陵,如今還讓嶺南江家千金跟十九在一起,嶺南江家可是有鎮守太祖皇陵的皇室軍隊,十九如虎添翼。你倒好,沒把那蘇葭兒殺了,指不定還讓咱們惹禍上身。如今皇上還想著要封蘇葭兒為刑部女官,這不是擺明了要要十九多了左膀右臂。”
祁子安笑意盈盈的看著皇後,“母後請放心,兒臣已經讓那些人開不了口。”
“放心?你要母後如何放心,眼看這皇位就要給十九了,你我屆時還不是落到去封地的命運。”皇後氣的來回踱步。
祁子安慢悠悠的說道,“母後,這皇位未必是給十九。太子之位還在四弟那,父皇似乎沒有要廢了太子的想法,反而給莊妃娘家人封賞,但又不給他們更多的權利。”
皇後臉上怒意消去,她微眯著眼睛望著祁子安,“你的意思是……”
“母後,我的意思正是母後理解的意思。”祁子安不慌不忙的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父皇把四弟的權力架空了不少,但是不急著廢掉四弟,兒臣隻怕父皇的心思並非要十九當皇帝,而是沒有什麼大權的四弟。這樣對十九沒有任何危害,更何況各個勢力還要對付四弟,四弟無暇顧及十九。”
皇後有些不讚同祁子安的觀點,“如此一來,大晉會內亂,你父皇不會希望看到大晉內亂的局麵,他不會這麼做。”
“母後,以為四弟如何?”祁子安放下茶杯,“父皇這招多漂亮,掩人耳目,讓四弟登上皇位,十九安心做逍遙王。等到四弟對付完所有人,已經筋疲力盡,又怎麼還會花心思去對付樹大根深的十九。”
“老四,看似低調謙和,可跟著他母妃莊妃肯定學了不少手段,若不是有蘇葭兒,莊妃的假麵具現在還帶著。”皇後眉頭微蹙,“也就是咱們現在不隻是要對付十九,還得對付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