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過神,心口激起漣漪,那種不解和莫名的漣漪讓她緊鎖眉頭看著他,他站起身,還是和往日裏那般冷漠無情的樣子,眼底情緒也沒有任何的起伏。
她心底一個聲音在偷偷說著,他冰冷之下,有著一顆炙熱的心。
可理智最終驅走了這種念頭,他如何都好,與她無關,更何況,他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性的。
他就是當年的祁子昭,心狠手辣的祁子昭。
當初祁子昭也曾對她好,隻不過再好也隻是陰謀,也隻是有目的性的好,他們太像、太像。
她站起身,清冷謝道:“謝七王爺。”
祁夙慕似乎又感到了蘇葭兒對她的敵意,她的情緒總是那麼琢磨不透,讓人看不清,“舉手之勞。”
“我回房叫小奕。”
蘇葭兒說完,從祁夙慕身邊越過,朝門走去。
祁夙慕說道,“小卓子和空管家在門口等你們。”
蘇葭兒沒有回答,她回到屋內換上新的鞋襪,披上鬥篷,叫上蘇小奕,兩人出來到七王府大門。
大門外,小卓子和空管家侯在馬車邊,見到蘇葭兒,小卓子忙笑著打了招呼,“蘇執事。”
“卓公公。”蘇葭兒客氣的叫道。
隨後又衝空管家點了點頭,“空管家。”
“蘇執事。”空管家也客氣的回道。
蘇葭兒不見祁夙慕,她正要發問,空管家看出了她的心思,說道:“爺去換了上朝的朝服。”
空管家話剛落音,蘇葭兒就瞧見祁夙慕徐徐而來,他一身玄色衣袍,袖口以金絲線滾邊,紅線勾勒祥雲,袍上金蟒栩栩如生,霸氣之中透著迫人的威嚴。
這樣一身朝服,更是將祁夙慕那種冷銳迫人體現的淋漓盡致。
祁夙慕到了跟前,蘇葭兒收回目光。
他說,“讓你久等了。”
“無妨。”
蘇葭兒說完,跟蘇小奕上了馬車。
祁夙慕接過空管家遞過來的黑色鬥篷,係上,翻身上馬。
在去往皇宮的路上,蘇小奕難掩的激動,“公子,咱們這是去上朝了對嗎?文武百官,肯定很壯觀。”
“你喜歡當官?”蘇葭兒問道。
“當官?”蘇小奕認真的想了想,“如果當官和公子二選一,那小奕還是選公子。”
“我又不能給你官當。”
“可是公子可以給我溫暖呀。”蘇小奕說著,往蘇葭兒手臂撒嬌的蹭了蹭,蘇葭兒被他這撒嬌的語氣和舉動逗的開心,眼底淡淡的喜悅浮現,“就你貧嘴。”
“我可隻對公子貧嘴。”蘇小奕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蘇葭兒看著他,嘴角微勾,“傻孩子。”
“小奕願意當公子一輩子的傻孩子。”
“你要真傻了,我可不會要你一輩子。”蘇葭兒戳了戳他的頭,“你的嘴巴就跟抹了蜜糖似得,以後哪家女兒嫁給你,豈不是被你哄的像是掉入了蜜罐似得。”
蘇小奕討好著,“小奕才不要娶妻,小奕隻要陪在公子身邊。”
“娶妻生子,乃是你人生必經之路。”
蘇小奕想說,可我這一生唯一想娶的人就是公子,但是他不敢這麼說,他怕說了以後,公子再也不理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