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歌見蘇葭兒轉身,她問道:“蘇執事,還有事嗎?”
蘇葭兒從懷中摸索出青龍玉牌,遞給祁清歌,“公主殿下,這東西麻煩你交給十九王爺。”她本是想讓小卓子幫忙轉交,如今見到祁清歌,讓祁清歌轉交比較好。
祁清歌看了看蘇葭兒遞過來的東西,清新淡雅的粉藍色手絹上繡著粉色小花,手絹包著一塊類似玉佩的東西。
她接過,“這是?”
蘇葭兒眼底閃過哀傷,“這是十九王爺當時給我的東西,公主殿下還給他時,順便幫我跟他道別。”
“額。”祁清歌知道蘇葭兒還在難過,她收起蘇葭兒交給她的東西,“放心吧,我一定會親自交給十九哥,並轉達給十九哥。”
蘇葭兒說道,“謝公主殿下。”
她轉身,這一次,真的是再也沒有聯係了。
祁清歌看著蘇葭兒遠去的背影,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做那件事。
蘇葭兒走回祁夙慕和蘇小奕那,祁夙慕問蘇葭兒,“歌兒怎麼了?”
“她沒事,隻是找我聊聊。”蘇葭兒淡淡的答道。
祁夙慕從蘇葭兒臉上看不出一點破綻,想來也應該是沒事。
三人隨小卓子出宮,蘇葭兒看了一眼身後端著賞賜品的太監,她跟祁夙慕說道,“七王爺,我有事跟小奕要去集市一趟。”
祁夙慕說,“那你們去,我讓空管家跟著你們,以免你們不知如何回去七王府。”
“謝七王爺。”蘇葭兒客氣的謝道。
她客氣疏離的謝意,祁夙慕並不放在心上,元國一行,他們朝夕相對,他相信再堅硬的冰山,永遠都躲不開炙熱的熔岩。
於是,蘇葭兒跟蘇小奕前往集市,祁夙慕和小卓子帶著賞賜品回去七王府。
在蘇葭兒和祁夙慕出宮不久,皇帝將祁鳳曦和江可兒找來,讓他們陪太妃前往寺廟祈福,待祁鳳曦和江可兒隨太妃走後,他又下旨今兒個晚上大擺筵席,慶祝祁夙慕和蘇葭兒受封,也當做是給元國使者辭行。
祁夙慕回到七王府時,“七王府”的牌匾已經被摘下,換上了“蘭陵王府”,他冷冷的掃了一眼“蘭陵王府”四個大字,眸中波瀾無驚,幹脆的跨入府中。
永福宮。
皇後麵色鐵青,一手緊握著扶手,一手快速轉動手中玉珠子串,祁子安靠在椅背上,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楊釗臉色嚴肅坐在右邊。
皇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出聲,“皇上居然封老七為蘭陵王,皇上的心思,本宮真是越來越猜不透了。”
楊釗說道,“哥哥覺得要封祁夙慕,不過是祁夙慕鐵麵無私,不勾結黨派,一人獨來獨往,又沒有靠山。所以皇上封他為蘭陵王,不怕他獨大,壓製不下,有可以作為分散有心人注意力的棋子。這樣大家就不會太多去關注祁鳳曦,還有祁鳳曦的婚事了。”
皇後沉沉呼了一口氣,“即使這事說通了,但是蘇葭兒為刑部尚書,這事怎麼都說不過去。”
“可是皇上心意已決,咱們沒有辦法阻止。”
皇後神情淩厲,“皇上把蘇葭兒插在刑部,其實一來也是阻止老七勾結,讓蘇葭兒監管著老七,老七被皇上當靶子,還得被皇上監視著。但這蘇葭兒的權力大了,對我們也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