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知道許均的苦處,他點點頭,“爹,我以後會注意的。”他沒有去深究那句原諒,到底有沒有更深層的意思,隻以為是許均在為之前的話道歉。
許均看著許哲,堅定的保證,“哲兒,你放心,一切都會結束的。”
蘇葭兒從廳子裏出來,上了二層,回房放好兔仙人後,她遲疑了一下,又轉身出屋,上去三層,來到了祁夙慕的房前。
她伸手要去敲門,又收了回來,眉頭微微一蹙,她似乎沒有主動找過他幾次。
不等她再次去敲門,門打開了,正要出門的祁夙慕見到站在門外的蘇葭兒,他看著她,她站在這裏多久了?
蘇葭兒也看著祁夙慕,心底有種被人逮個正著的窘迫,她帶著解釋意味的話,“我正好要敲門,有事找你。”
祁夙慕側開身子,禮貌的詢問,“你要進來還是我們出去說?”
蘇葭兒掃了一眼船艙外的守衛,說道:“進去說。”
祁夙慕見蘇葭兒神色有些提防,他等她進來後,立即關上們。
蘇葭兒走到最中間的位置,以防周圍有人偷聽,她開門見山的問祁夙慕,“對於許均,你了解多少?”如今她和他是一條船上的人,有些東西他們必須要統一戰線。
“為何忽然問到他?”祁夙慕問道。
“從你的語氣聽來,你對他並沒有過多的了解。”蘇葭兒得出結論。
“他忠於玄武軍營,是個不可多得人才,深受屬下愛戴。”
“更多的私事呢?”
“比如什麼?”祁夙慕知道她從來不問沒用的事。
“他的妻子,還有他的兒子。”
“他有兩個侍妾,兒子是死去的妻子生的。”祁夙慕看著蘇葭兒,他調查過許均,但是得到的隻是這些信息,“你不會隨意問這些,是不是有什麼事?”
蘇葭兒確定祁夙慕沒有隱瞞,看來許均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她壓低了聲音,“我認為到了安陵行館後,我們要要求加多軍隊護送清歌公主到元國。”她提出這樣的建議,是擔心許均一旦被人抓住把柄,那祁清歌將會很危險。
祁夙慕挑眉,等蘇葭兒解釋。
蘇葭兒撇了門口一眼,“我發現許均有弱點,如果有人存心不想兩國交好,或者想要你的命和我的命,那他就是一個隨時會燃爆的炸彈。”她不確定許均會不會做出有害的事,但是堤防一下總是沒錯。
祁夙慕冷靜把蘇葭兒的話都梳理了一遍,很顯然,許均的弱點是跟家人有關,否則蘇葭兒不會問及家人一事。但是她也不想跟他說更多,因為她對他沒有完全到可以跟他說任何事的信任。
他相信她,她不會說無用的話,也不會做多疑的猜測。許均的弱點應該是一個能被人利用的把柄,正如她說的,如果這個把柄被人知道,那這裏全都是玄武軍營的人,他們會很危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說道:“要求加入人手,必須要先稟明父皇。”
蘇葭兒擰眉,好一會舒展開眉頭,她問祁夙慕,“你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