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蘇葭兒起的很早,對於昨夜平靜的一夜,她心底越發覺得很是不對勁,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今兒個有些冷,或許是因昨兒個從未下過雪的運河通道居然飄起了細雪的原因。
她披著鬥篷,雙手環胸站在甲板上,望著兩岸景致。
祁夙慕起身時,發現蘇葭兒又一個人站在甲板上看風景,她總是喜歡一個人,似乎是享受極了這種孤獨。
他站在三層往下看著她,她看似冷淡,但總在不經意之間有些細微的小表情,若不是細心去觀察,是發現不了的。
目光越是流連在她身上,心越是沉醉的無法自拔。
她是那迷人芬芳的千古醇酒,讓人願意為其醉生夢死。
望著蘇葭兒,祁夙慕嘴角微微上揚,眸中笑意浮現,連紅潼到了他身邊,他都沒有察覺。
紅潼看著自家主子看著甲板上的蘇葭兒出神,她唇微抿一笑,爺真的很在乎蘇葭兒,爺從小時候開始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敏感,隻要有人靠近他周圍,他立馬能察覺到,連休息時也都是如此,也隻有蘇葭兒才能爺分心去在她身上。
祁夙慕感到目光看著他時,他臉色一冷,所有的笑意消失,“怎麼了?”
紅潼掃了一眼周圍,確定沒人在附近後,才跟祁夙慕說道:“爺,銀狐捎來信,安陵行館有問題。”
祁夙慕眸色更冷,“是誰?”
“銀狐說對方藏的很深,都是江湖人物,拿了江湖賞金令,埋伏在那裏。”紅潼說道。
“要誰的命?”祁夙慕切入主題。
紅潼看了祁夙慕一眼,沒有說話。
“要我的命。”祁夙慕似笑非笑,“看來昭妃的餘黨還在,想買江湖人物要我的命。”
“爺,這要怎麼處理?”紅潼問道。
“安陵行館。”祁夙慕手搭在欄杆上,“發出消息,我已經先秘密到達安陵行館,再通知迎接的官員,讓他們前往行館。”
紅潼遲疑了一下,“可這樣的話,咱們到了安陵行館不就知道有人存心通知他們,一旦上報皇上,皇上很快就懷疑到爺這了。”
祁夙慕說道:“安陵行館周圍本該戒備森嚴,可江湖人物都混跡在那裏,那就是官員的失職,既然他們失職,通知他們前去抓人,他們為了保住飯碗,定會信口一說,把這事給瞞過去。”
紅潼瞬間明白過來,“爺的意思是讓一個江湖中人秘密散布消息,再來一個知情者去透露給官員爺暗中到訪,看行館是否安全。這樣一來,一切都名正言順的進行下去,沒人會往深處想了。”
祁夙慕點頭,“恩,去辦吧。”
“知道了,爺。”
紅潼轉身離開時,蘇葭兒正好轉身回船艙,瞥見紅潼和祁夙慕,她收衝兩人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到了下午時,船終於靠岸。
祁夙慕和元國使者先下船,蘇葭兒和蘇小奕跟隨在後,緊接著是祁清歌的轎子。
碼頭邊上,官員神色匆忙,很是慌張。
所有官員給祁夙慕和祁清歌行禮後,為首的知府起身對祁夙慕和許均滿是歉意的說道:“王爺,許大將軍,要麻煩你們前往郊區行館了。城內行館不知何時聚集了一幫江湖人物在鬧事,屬下的人正在清理,屬下已經將此事上報給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