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頭重重砍在蘇葭兒的劍上,蘇葭兒感到手被震的發麻,身子也稍微後退了一下,若不是手握緊了劍柄,劍早就落在了地上。殺神的力氣之大加上斧頭的力道,讓她幾次險些震落手中劍。也好在她手中劍是把上好隕鐵打造的兵器,一直挨砍,沒有斷開。
她一邊擋著殺神的斧頭,一邊招架黑衣人的圍攻,白皙的臉上浮現紅暈,氣息也變得急促,她已經開始覺得有些吃力了。
她肩膀上的傷口因為她迅速的揮劍阻擋殺神的斧頭,血流的更急更多,疼痛也從一個小點開始擴散開,蔓延至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疼的她她眉頭微蹙,輕嗬涼氣。
殺神像玩弄一隻老鼠的貓,對她沒有致命的招數,而是招招讓她去阻擋,一次又一次斧頭落在劍上,震的她的身子都發麻,震得她傷口的箭好像又沒入了一些。
蘇葭兒眉頭蹙的更緊,這箭在身上太礙路了,她一個轉身,趁殺神沒有出手的時候,緊咬牙關,一手握上箭,用力往外一拔,撕裂的疼痛讓她差點站不穩腳跟,血隨即箭拔出噴湧出來。
蘇葭兒頓時臉色發白,但氣質仍是淡然從容,她將箭扔在地上,也不理會還在流血的傷口,繼續打鬥。
殺神見蘇葭兒的動作,這個女人倒真是不一樣,能這樣從容的拔出箭,眼睛都不眨一下,這樣的獨特的女子,他非得品嚐一番。
想到這裏,殺神的招數更是快,招招淩厲迫人。
蘇葭兒緊抿著唇,掃了一眼在旁邊打鬥的祁夙慕,現在隻希望祁夙慕有默契的過來找她。
祁夙慕再一次看向蘇葭兒時,她原本微紅的小臉此刻蒼白如雪,肩膀上的箭已經被拔下,傷口在不停流著血,隨著她轉身,側身,血低落在雪花上,融入雪花中。
她蒼白的臉色,她的血,猶如一根根刺,刺入他的心中,讓他心疼。
血滴的越來越多,雪越下越大。
蘇葭兒感到手又冷又麻木,她的手臂已經被震的沒有知覺,隻是機械化的在阻擋著。
祁夙慕越戰越勇,隻因心中牽掛著蘇葭兒。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一件事,軟肋也是變得更加強大的動力,因為有軟肋,所以必須強大,因為隻有強大了,才能保護那個軟肋。
他想要保護她,所以他變得強大,所以他下手更狠,更幹脆。
仿佛他在殺的不是人,隻是一個個稻草人。
地上薄薄的白色積雪被倒下的黑衣人血染紅,倒下一批,又上來一批,源源不絕的援軍。
漸漸地,蘇葭兒和祁夙慕周圍的雪地都變成了血地,鮮血和雪花交織成殺戮的戰歌。
後來,這場刺殺載入大晉曆史,名為:血地之戰。
祁夙慕越來越靠近蘇葭兒,他知道她撐不下了,但是她一直在硬撐著,他知道她在等他過去,因為她已經無法靠近他。
他朝著她過去,不僅僅是因為她那個眼神,不僅僅是讀懂了她眼中的意思,還因為,他想要過去保護她,將她保護在身後,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蘇葭兒招架的無力,好幾次都險些被黑衣人傷到,隻是她反應靈敏,迅速的躲開了黑衣人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