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四爺見祁夙慕那般淡定,蘇葭兒也那般淡定,他收起劍,“蘇尚書,蘭陵王,真是不好對付。也罷,你們還有用處,暫且先留你們一命,到了元國在說。”
“鳳四爺,慢走不送。”蘇葭兒故意說道。
鳳四爺冷哼一身,轉身出屋,門關上,屋內恢複平靜。
他把門鎖上,收起鑰匙離開。
鳳四爺離開後,頂上的橫梁黑影躍下,看著鳳四爺離開的方向眼底晦暗不明。
他看了一眼上鎖的門,然後轉身離開。
門關上,蘇葭兒正要說話,祁夙慕使了個眼色,蘇葭兒知道他是讓她別說話,她把到嘴邊的話噎了下去。
祁夙慕看了門外一眼,確定門外的人離開後,他才說道,“他走了。”
“你怎麼知道門外有人?”蘇葭兒問道。
祁夙慕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對周圍的動靜都比較敏感,特別是在很安靜的時候。”
蘇葭兒看了看門,“不是鳳四爺的人對嗎?有人在這艘船上,是你的人?”
“不是我的人,鳳四爺武功高強,都察覺不出來這個人,這個人一定是善於隱藏,武功不在鳳四爺之下的人。”祁夙慕說道。他眸色沉凝,難道是紫魅的人?不對,如果是紫魅的人,這艘船已經被炸了。扶蘇閣的人還沒有這麼快追蹤到他們,排除掉這兩個可能,隻剩下殺手或者是元國拓跋堅勢力的人。
蘇葭兒迅速分析了一下,不是祁夙慕的人,要麼是殺手的人,要麼是元國的人,但是殺手這個可能性可以排除掉,如果是殺手,潛伏上船很難,那就剩下元國的人。
她抬眸看向祁夙慕,祁夙慕也看向蘇葭兒,兩人不約而同的說道:“看來我們卷入了元國的紛爭。”
說完,蘇葭兒蹙了蹙眉,再一次默契了。
“不管是不是拓跋堅,隻要是跟拓跋栗有過節的,都不會允許我們活下去。”祁夙慕說道。
“殺了我們,借機挑事,如果是拓跋堅,拓跋堅也會這麼做的。”
“很快這艘船就不平靜了。”
蘇葭兒目光落在祁夙慕還微微握拳的手上,她問道,“手沒事吧?”
祁夙慕手攤開,“沒事,你在關心我?”
蘇葭兒岔開話,“我看你剛才很激動,肯定是使力了,手心應該留下痕跡。”
“是嗎?激動嗎?”祁夙慕目光有些飄遠。
蘇葭兒看著祁夙慕,他在隱藏他不想被她知道的一切,他不願意給她看到真實的一麵,正如她一樣。他們都拒絕被人窺探內心,窺探過去。
她淡淡說道,“其實我們很像,我們都不願意被人窺探到內心深處,也不願意被人知道過去。”
祁夙慕被蘇葭兒的話拉回思緒,他望向她許久,才緩緩開口,“曾經是,但現在不是。”
“額?什麼?”蘇葭兒不明白。
“曾經是你說的那樣,但是現在不想讓你知道,是想讓你看到現在的我,而不是過去的我。我的過去沒有什麼好說的,也沒有好值得窺探。在你沒有接受我的時候,我不會提任何過去。”他不提,他不想讓她知道,他不想因為同情或者憐憫,所以選擇了順從。他從不需要可憐的過去來博得她同情,他是現在祁夙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