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秀的五官,未施粉黛,那雙清冷的眸如蘊含一潭秋日清水,像是一個漩渦深潭,讓人隻要看上一眼,就會身陷其中。一身男裝為她增添了一抹英氣,但也抹不去她超俗的姿態,眉如遠黛,體態盈冉,三千青絲綰成小髻,用一支紫檀木簪子固定住。
她沒有傾國傾城的美貌,也沒有奪人心魄的勾.魂氣質,但是她那種似從氤氳仙境走出來的與世無爭,是多少女人所沒有的。淡煙流水般的獨一無二氣質,凝眉低蹙也風情無限,她像是這人世間洗淨鉛華,褪去銳色的飛升仙子,不美得驚心動魄,卻別有一番獨特滋味。
從她的神情,也能看出她向來冷淡,對任何事都不在意,不上心。
這樣的女子,是他不曾遇到過。
心,似乎在一點一點被她所吸引。
感到拓跋栗略帶侵略的目光,蘇葭兒不悅的凝眉,她抬眸冷冷的盯著拓跋栗。
祁夙慕從拓跋栗的目光中看出了那是男人對女人的占有,那是對女人的野心,蘇葭兒已經引起了拓跋栗的興趣。想到這點,他心中甚是不痛快,有種自己的珍寶在被人覬覦的感覺。
黑無一瞧,皇上瞧這蘇葭兒的神情就像是當初初見香貴妃似得。
鳳四爺打摸情場多年,一眼就瞧出拓跋栗眼神不對勁,他打破僵局給拓跋栗介紹道,“皇上,這位是大晉蘇尚書蘇葭兒。”
拓跋栗這才收回眸光,跟蘇葭兒說道,“蘇尚書,朕久聞大名了。”
蘇葭兒淡淡回道:“客氣了。”
見蘇葭兒不冷不淡,這更是激起了拓跋栗心中的征服欲。他喜歡有難度的東西,他也享受那個狩獵的過程,若是太容易就得到的東西,那也太沒有意思了。
隻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事,而是關於刺殺的人一事。
祁夙慕開門見山說道,“元國皇帝不隻是為了我和蘇尚書而來吧?”
拓跋栗輕咳了幾聲,然後說道:“蘭陵王真是聰明,既然你們已經知曉朕此行的目的,那朕也也不必拐彎抹角。朕倒是想聽聽蘇尚書對刺殺的人更深的見解,朕也好知曉,到底還有誰對朕居心叵測。”
額,蘇葭兒覺得拓跋栗的咳嗽有些不對勁,但是仔細看了他的耳鼻唇,沒有什麼異常。剛才下馬車步子也不虛乏,精神氣色都很好,不像是重病。
“你是想知道到底哪股隱藏的勢力,想要你的命,想要這元國的江山。”
對於祁夙慕直白的話,拓跋栗不怒反笑,“蘭陵王說的很對,朕不否認。”
蘇葭兒挑了祁夙慕一眼,他對拓跋栗似乎有些衝,不像是平日裏他的性子。
她跟拓跋栗說道:“你如何確定我一定會答應為你查清楚?”
拓跋栗笑的更開懷,“蘇尚書是聰明人,知道怎麼做選擇才是最好,否則也不會透露給鳳四那些人是受過訓練的人。為的就是好讓鳳四轉達給朕,這其中還有人想對朕不利。蘇尚書也很明白,朕並不知道這股勢力到底是誰在主導。”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