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葭兒問拓跋栗道:“周王死忌可發生了什麼事?”她直覺拓跋栗的中毒跟周王一事有關係。隻是她想不通的是,如果是周王的人所為,那為何時隔了三十年才出來?而那些殺手受訓練的時間也才十年左右。如果周王當年有個孩子逃走了,這一切似乎也就說的過去了。不過,這還得問清楚拓跋栗。
拓跋栗想了想,既然他說了坦白,這事也就坦白好了,他說道:“周王死忌那日,有人奏折提及恢複周王身份一事,朕沒有理會。朕的父皇在的時候,無人敢提及周王一事。父皇駕崩後,朕操持了父皇葬禮,又追封各位已故親王,這時朝中大臣開始提及恢複周王身份,葬在王陵中。朕大怒,父皇屍骨未寒,怎麼能就提及周王一事。安靜了一段時間後,大臣又開始提及此事,朕一直都不允諾。隔了很長一段時間,大臣再也不提了,可民間開始謠傳當年周王慘死,皆因皇位是傳給周王,是朕的父皇妒忌周王,給周王安上了謀反的罪名,殺了周王,從周王手中搶了皇位。”
蘇葭兒說道,“按照你的處事方式,想必也抓捕鎮.壓了吧?”
“沒錯,朕也嚴懲了。甚至殺了幾個煽動的人,隻是這謠言一直傳著,比當時朕父皇登基是還嚴重。”
拓跋栗的話讓蘇葭兒得出結論,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一切。刺殺她和祁夙慕的人跟散布謠言的人還有給拓跋栗下毒的人,全都是一個人所為。當年拓跋其之所以可以鎮.壓下去,那是因為這個人的勢力範圍還不夠根深蒂固,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勢力應該在元國上下都滲透了進去。勾踐都能十年臥薪嚐膽,這個人花這麼多年來布一個局又有何不可能。更何況之前趙貴人一事,不也是花了一輩子去算計一個皇位。
“蘇尚書是不是覺得朕現在鎮.壓不住,是因為這個人的勢力已經無形之中壯大?所以朕沒有辦法把所有人都一個個殺了。”拓跋栗問道。這個問題他也考慮過,他也曾認為那股隱藏的勢力也許跟周王有關係。
“沒錯,我是這麼認為的。這個已經隱藏了很久很久,他遲遲沒有下手,那是因為局還沒有布好。刺殺我和七王爺的殺手們至少經過了十年以上的嚴酷訓練,說明這個人在十年以前就想好了一切。我想知道周王或是周王的親信可還有孩子活著?當年會不會僥幸活下來一個?”
“十年?”拓跋栗眸色變得銳利,“蘇尚書考慮的,朕也考慮過了,朕讓黑無和白常找過所有關於當年的資料,資料上顯示周王一家全都死了,沒有任何遺漏。包括他親信滿門也都被處斬,是他們的後人在操縱那股隱藏的勢力應是不可能。朕怕是有心之人假借周王一事,趁機興風作浪,牽引朕往周王一事上想。”
拓跋栗說到有人假借周王一事時,他神情略微有些激動,銳利的眸色也掩飾不了那眼底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