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葭兒回身,“真的什麼都沒有說。”
“你覺得我會騙你?”祁夙慕認真的看著蘇葭兒。
蘇葭兒被祁夙慕眸中那抹認真撩動了一下心弦,她不著痕跡的避開他的眸,“不會。”
她又坐起身,穿上鞋襪,站起身,“什麼時辰了?”
“已是未時。”祁夙慕回道。
蘇葭兒蹙了蹙眉,“都這麼晚了,拓跋栗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拓跋栗應該是連夜回京城了,今天早上展博跟我說,等你醒了,我們去一趟書房。”
“回去了?”蘇葭兒凝眉沉思,“還讓我們到書房一趟?”
祁夙慕分析道:“如果拓跋栗真的回京了,那找你我去書房,定是為了你我入京城之事。”
“拓跋栗已走,鳳四爺是萬萬不可暴露的,你我要如何入京?不僅入京城,還得要在拓跋栗身邊,而且能自由在後宮走動。這樣推理下來,那便是宮女和太監。”
“非也。”祁夙慕不讚同蘇葭兒的看法,她當局者迷,沒有看出拓跋栗對她的心思,但他旁觀者清,他看得一清二楚。拓跋栗想擁有蘇葭兒,那一定趁機給蘇葭兒一個身份,也好成為日後扣留的好借口。
“不是宮女太監?”蘇葭兒看著祁夙慕,“難道會是妃子?”
“宮女和太監在宮中的職位能有多大?能隨意行走?還不是得要看各宮的臉色。妃子那就不一樣,不僅可以接近拓跋栗,還能接近各宮的人,連朝臣都能接觸。”
“你說的對,但別忘了,那股勢力,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如果這個時候,拓跋栗封了個妃子,豈不是讓人生疑?拓跋栗不會這麼笨。”
“拓跋栗確實不會這麼笨,他定能找到冠冕堂皇又不讓人心生疑心的辦法帶你入宮。你若不信,不如我們賭上一局。”
“賭上一局?”蘇葭兒在心中迅速分析著,確實很有可能是祁夙慕說的那樣,隻是也有可能不是如此。她其實也傾向祁夙慕的答案,但是見祁夙慕這勢在必得的神情,再想起之前他逗弄她,她就想要跟他賭一賭。
想到這裏,她說道:“賭上一局,那便賭上一局。”
“那好,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若輸了,我答應你一件事,你若輸了,你也答應我一件事。”
“好。”
見蘇葭兒爽快的答應,祁夙慕知道自己的激將法管用了,他眼底掠過笑意。
蘇葭兒看著祁夙慕,她怎麼有一種搭上了賊船的感覺,好一會,她緩過來了,略帶怒氣的語氣,“七王爺,你誆我。你隻是激我答應賭約,你明知曉我也知道拓跋栗的心思。”
“你自己答應的,不是麼?”祁夙慕說的無辜。
“這賭約,明明我輸定了。”蘇葭兒不滿。她隻要杠上祁夙慕,就沒有贏的時候。之前她可以不理他,但是現在她反倒是容易被他激起來情緒了。
“所以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蘇葭兒深吸了一口氣,“好,這一次便算我輸了。”下一次,她定要慎重,莫不可再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