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夙慕看著蘇葭兒,又好氣又好笑,也怪不得他戀她如此之久,她都沒有半點感覺出來。這個聰穎無比的女子,在情感上卻是個遲鈍的榆木腦袋。他都如此點明白,她卻還是雲裏霧裏。
“他是對女人的侵占目光,他想擁有你。”他鬆開她的手臂,說的更直白了。
蘇葭兒一愣,有些不信,“我雖覺得他時而看我的目光有著對女子的占有成分,但他乃元國九五之尊,怎麼會對我這平凡普通女子有什麼心思。我不是傾國傾城,亦不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但你很獨特,你獨特的淡然讓人移不開目光。正是因為他見過太多形形色色的女子,所以對你這樣與世無爭的清冷女子,他會一見就有了心思。再加上他是帝王,更想要知道有你這樣聰明看淡世事的女子在身邊,會是怎樣的感覺。”
蘇葭兒說道:“歪理,那隻是在你心中的我,並不代表他亦是。我知道拓跋栗喜色,後宮三千皆是傾國傾城之姿,怎麼會看上一個沒有絕佳容貌的女子。”
“男人之間看男人不會有錯。正是因為傾國傾城太多,如蟻附膻的女子也太多,你的聰明和淡然反倒是讓他有了興趣。”
見祁夙慕堅持,蘇葭兒又細細想了想,也確實,拓跋栗對她的態度有些曖昧不明。那就怪不得祁夙慕當初反對,若換做是她,她也會反對。
“不管他心思如何,我會提防著。更何況,我身邊不是還有你在,你不會讓我羊入虎口。”她說道。
“我自然會照顧你,隻是你把自己比作是羊,隻怕羊要惶恐了。”祁夙慕微笑著,“你應是狐狸入虎口,誰死誰傷還不一定。”
蘇葭兒也笑了,“我若是狐狸,那七爺就是那跟在狐狸身後的獵人。”
“保護著狐狸?”祁夙慕反對,“獵人遲早會殺了狐狸,我願意做狐狸身邊的大狐狸。”
“明明是老狐狸。”蘇葭兒笑意盎然。
“我似乎也沒有那麼老。”
“說你道行高深,老道。”
祁夙慕笑而不語。
蘇葭兒有些乏了,她打了個哈欠。
祁夙慕見狀,看了一眼窗外,“時候不早了,你早些安歇。蕪國心月公主差不多到坎城了,我們還有一場持久戰要打。”說完,他站起身收拾碗筷。
“七爺也是。”蘇葭兒說著,站起身幫忙收碗。
祁夙慕端著碗筷朝門走去,蘇葭兒看著祁夙慕離去的背影,忽然玩心大起,“七爺今兒個不在這過夜?”
祁夙慕知道蘇葭兒在逗弄她,他回身看著她,“我若是在這過夜,是要睡地上?”
蘇葭兒有些無辜的語氣,“軟榻和椅子也成。”
“那我寧可睡的舒服些。”祁夙慕說完,回過身,開門出去。
蘇葭兒看著祁夙慕出門,嘴角的笑容揮之不去。
甚久,她已經沒有今日這麼輕鬆,這麼開心。
沐浴後,她更衣正要躺上床,看到了那支紫蘭簪子,她拿起簪子緊握在手心,眉梢上揚。
此簪此情,她定當好好珍惜。
翌日。
陽光從敞開的窗戶照射進屋,透過幔帳灑在蘇葭兒的臉上。